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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吉一听便有些恍然。

会试三年一度,十二年前的科考舞弊案,嘉佑帝的雷霆手段,上京百姓至今犹心有余悸。

是以每回一到会试,各部衙门都会严阵以待。

陆司寇眼下越发器重主子,这对主子来说是好事。许鹂儿案与杨旭案,主子都立了功,想来今岁的考课至少能升到五品。

若是幸运,从四品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常吉也不再多问,把顾长晋送到刑部便回了梧桐巷取日常用物。

刑部值房此时空空荡荡的,年节刚过,大多数臣公心里还疏懒着,到点下值便归了家。

这会整个衙门就只得顾长晋一人。

顾长晋伏案看判牍,强逼着自己将所有心神都放在这些公文里。

可看着看着,脑中又会猝不及防地想起方才容涴、容舒的对话。

徐馥与承安侯府走完了五礼后方知会他,两个月后要与承安侯的嫡长女成亲,那时他连容舒是谁都不知晓,只当她是徐馥往他身边安插的一枚棋子。

便也不知,曾经这姑娘被训斥、被禁足、被取笑,就是为了要嫁他,要到他身边来。

那时,她是当真喜欢极了他的吧。

只如今,那些喜欢都没了。

也好。

成婚时他远着她不就是为了让她死心么?

如今她终于死心了,又有甚不好的?

是以,没有必要觉着难受,心痛便更不必了。

便是他对她有些动心,可也不过是成亲了半年而已,怎可能会放不下?

只为何

心仍是冷飕飕的,似有风雪侵袭,端的是苍凉无状。

顾长晋简直是要为自己这番愁肠万千的模样笑出声了。

顾允直,有甚好苍凉好心痛的?

唇角勾起一丝哂笑,男人掷笔,揉了揉眉心,起身推开了窗。

寒风猎猎,树影婆娑,雪光迤逦在廊下。

他按着胸膛,缓缓垂下了眼。

不过是一场情动而已,等她离开了梧桐巷,一切就又能回到原点了。

时间一晃便到了二月,几场大雪过后,上京那片阴沉沉的天终是见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