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不妥,让那婆子回来罢,母亲不必差人去请裴姨娘。
去请裴姨娘列席之事就此作罢。
仆妇婆子们安静上菜,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比鹌鹑还老实。席上众人也默默用膳,连惯会暖场子的二夫人都闭了嘴。
这一顿回门宴,有人吃得如鲠在喉,亦有人吃得开怀舒畅。
容舒一路弯着唇角,将顾长晋送出大门,旋即便立在马车旁,对顾长晋认真福了一福。
方才多谢郎君仗义直言。
不管如何,今儿顾长晋的确是替清蘅院出了口气,该谢还是应当谢的。
顾长晋看她一眼,似是怕她会错意,淡声解释道:不必言谢,我在刑部任职,方才所言不过是职责所在,非因你之故。
说完也不待容舒回话,侧眸看向横平,道:启程吧,从长安街过,去刑部衙门。
马蹄得得一阵响,容舒目送着马车消失在巷子口,下意识抬眸望了望日头。
此时已过晌午,长安街的那场混乱该结束一个多时辰了,顾长晋若是从那里过,应当无事。
这念头在心里不过一转便抛之脑后。
容舒扭头对盈雀道:今日你兄长可在外院当值?
在,姑娘可是有话要吩咐兄长?
容舒需要人给她送封信到护国将军府,盈雀的兄长在外院当值,经常做些跑腿的差事,恰是个合适的人选。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封薄薄的信,道:让他将这信送到护国将军府那儿。
盈雀知晓自家姑娘与护国将军府的丹朱县主穆霓旌交好,这信自然是给丹朱县主写的。
只是
这是姑娘写给丹朱县主的信罢? 盈雀迟疑道:只如今县主人在大同府,并不在上京,这信如何给她?
容舒笑道:信送到将军府,自会有府卫替我转交,旁的让你兄长不必管。
盈雀恍然,心里头不免有些好奇。
姑娘惯是不爱麻烦人的性子,究竟是有甚急事,竟要劳烦将军府的府卫亲自送信去大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