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拍着桌子道:再等,虎哥很可能就会死!
张君默了许久,仍是摇头: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能硬闯皇宫,否则禁军侍卫见之,杀无赦!
他说完便牵起如玉的手出屋,在檐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如玉指着里间道:我找大哥有些事情,不过照你们方才的情形,府内的事情我们还是自己处理算了。不过我有句话要问大哥,问完便走。
张震也跟了出来,问道:如玉何事问我?
如玉道:我只问大哥,安九月可能动否?
张震反问:什么意思?
如玉一笑,心道大约就是,男人们在外争权夺利,妇人们在内勾心斗角罢了。
她道:她只怕今夜要动大嫂和囡囡,竟要拿我作筏,我本不愿惹人,可她惹到我身上了。所以特来问大哥一声,若我将安九月逼出府去,于你们会否有碍。
张震脖子上那道伤痕仍还狰狞,齐齐高的二兄弟,肩比张君略宽,环臂而抱,先看张君一眼,随即一笑道:你将她逼出大历都没问题,让她回花剌再嫁既可。倒是你大嫂和囡囡,今夜就拜托你了。
他说罢,转身进屋。如玉与张君面面相觑,噗嗤一笑道:大哥这叫什么话?
张君一脸晦气:既他那么说了,随你去闹,咱们与花剌早晚要反脸,趁此撕破了脸皮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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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原来的院子迁出之后,周昭身边几个丫头都被遣散,如今身边唯独跟着一个小荷。周昭要贴身伏侍那九月公主,小院里就唯有一个小荷守着囡囡。
小囡囡正发着烧,忽而听得门一响,见周昭进来了,小荷连忙起身道:少夫人,孙姑娘瞧着很不好的样子,奴婢瞧着这一回怕是挨不过去了,咱们出府请个郎中来吧。
周昭摸了一把小囡囡的额头,偎着她躺下,挥手道: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即可。
待小荷走了,她依着小囡囡躺下,头挨着孩子的额头,烫的渗人。周昭自床头捡起一本书来,偎着囡囡躺下,柔声说道:孩子,咱们继续读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