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引了两盏灯,一盏置于床头,一盏置于床尾,不语,解了官服扔到架子上,随即便开始解青衫掖下的衣带。如玉连连摇头道:咱们回府,你等我喂了孩子的奶,哄睡了初一,我由着你的性子搬弄,急不在此时,好不好?
胡言乱语处,鸡腿窝里找。
张君将如玉推倒在床上,压上来一声冷笑:你觉得我一生都得惦记着大嫂,是不是?
你是因为这个,才跟赵荡走的。
你曾经爱过我的,可你现在不爱我了。你爱上赵荡那个王八蛋了对不对?
如玉不语。她是真的爱过他,爱他的眉眼,爱他并不那么完美的性子,爱他在床上所能带给她的一切欢愉。
你最初所要的,不过婚姻而已。我二十岁才遇到你,二十岁之前,不可能空白无一物,这个你早就应该接受。
他低声道:我所理解的爱,与你所理解的不同。爱是责任,是义务,是无论天下有多少女人,我只愿意死在你身上!
如玉轻轻往外哈着气儿:脏!脏!你快起来,我信你,我信你爱我,你快起来!
他道:我平日未过你哭,从未见过你示弱。你总当我是个孩子,怜悯多于爱,自以为是的想要拯救我,于是那怕心里再难过,也咬着牙欲要与我过下去!
若不是赵荡半途将你劫走,若是我当初执意留下你,那样的生活,你还将继续过下去吧!
当初,我怕你哭,怕你难过,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而配不上你那份深沉的爱。可不知为何,在床上,我很愿意弄哭你,若你果真无法再爱上我,那就恨我吧,初一是我儿子,你是我妻子,此生不可能再更改。
她闷声闭眼,咬着自己的舌头,死活不肯再哭一声。张君道:大哥只看重权力,除了赵宣那个位子,他谁也不爱。
而我,从来不往后看,也不追忆过往,更没有什么求不得。我只看眼前,我只知道我娶了你,你就是我一生的责任。会有比我更好的男人,有权,有钱,小时候没有犯过傻,到了三十岁仍还痴痴等着你,可你已经没机会了。
从在山窖里给我吃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
如玉终于缓过气来。
张君覆上如玉的唇,细细舔吻着,吻得许久,又道所以,如玉,我愿意等你,但你也必须得学着重新爱上我,好不好?否则的话,咱们皆还年青,还有几十年的生命,我没打算再放开你,你就算不爱我,也得一直这样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