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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盆热腾腾的清炖羊肉汤,炖成了奶白色,闻着香气扑鼻,喝上一口混身都热气腾腾。

如玉才拿起筷子,便听得外面丫丫叫道:二少爷回来了!

话音还未落,张君已经进了屋子。他自己解着官袍上所扣的金带玉佩,置到书案上,再脱官服,下面打底是一件青布棉衫,洗掉了色,边缘泛着白絮。

这衣服还是如玉亲手纳的,他至少穿了两年,棉布不经洗,才会露着白絮。如玉问道:如何不换件新的。京里来的督军大人,穿着这样一件旧衣,须知这地方七品以上的官儿,都敢披着狐裘在外走的。你也不怕人笑了你?

张君侧肘瞧了瞧袖腕,低头任凭如玉两只手指在自己肩膀上小兔子一样游走着,知她是见他衣服旧了,要纳件新的给他穿,心中暗自得意这苦肉计屡试不爽,伸平了两手任她前胸后背的量着,嘴里念念不停记着寸数,低声道:你一走近一年,无人给我衲衣,无人替我暖被,多少回回到竹外轩,床帐里皆是空空荡荡,这皆是我的错儿,我也一直在悔。

我常常想,若一年找不到你,我一年不换这衣服,若三年找不到你,我三年不换这件衣服,若是十年都找不到你,我破衣烂衫,端个碗儿穷极天下去要饭,只盼着有一天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能看到你。

这肉麻至极的话,张君说的顺溜无比。比起她走之后整夜盘腿坐在那张榆木大床上时闭不上眼的悔痛,这些确实皆是他的由心而发。

多少回半夜忽而一寐,于梦中看她在黄河对岸给自己招手,张君眼睁睁看她离去,一腔的血往外涌着,睁开眼睛便要奔出城去,一路从永国府奔到相国寺,循着幼时平日偷贡品的路,跪在大雄宝殿前直挺挺跪到天亮。

若三年找不到她,他都准备挂冠辞职,做个乞丐满天下去找她的。

张君说着便说着握住了如玉的双手在胸前,将她整个儿掬入怀中,见她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变望着自己,显然,她仍还是那个性子,强压压不服,唯有装出个可怜样儿来,才能真正搏她怜悯。

该死的赵荡,恰就是半路受了重伤,才将他的小如玉给哄走了。

如玉忍不住笑道:真真没出息,做个乞丐我是不会开门的,若是个货郎,我也许会开门瞧一眼。

小媳妇暗香阵阵身儿柔软,两瓣唇儿红红恰是索吻的样子。张君一把拦入怀中,在如玉颊畔舐磨着,她未伸手再打,却也一把将他搡开。

冬日天黑的早,如玉在卧房中与小丫丫两个作针线,听她讲些永国府的趣事儿,什么扈妈妈整日巴着姜璃珠,却叫姜璃珠的几个婆子们羞辱啦,什么姜璃珠某日自府东门出府,经过张诚院儿时几个丫头在院中打闹,未及出来问安,叫她一股脑儿全给指派出去嫁人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