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撕开张君的手,问道:我知道宫里女人多,可你应该在前宫进不得后宫,那老妇人,你自那儿打听来的?
张君道:禁军内侍与宫女们是通的,宫女们与这些嬷嬷们是通的,我也是偶然听一个禁军侍卫说起,才晓得有这样一个嬷嬷,她已被放出宫,在京郊了处小院独自过活,我着禁军侍卫们亲自提调来的。
如玉默默点头,强撑一笑道:晚上我自己洗,你横竖也熬了一年多了,再熬得几日,下次回来,大约就行了。
张君显然大松一口气,犹还有些不信,掰正如玉的脸问道:果真?
如玉连连点头:果真。
张君做了一年多的和尚,虽说还要熬得几日,但总算知道自己这和尚不必做到白头,高兴的恨不能蹦上房梁跳几跳,掰过如玉的脸在她颊上亲了两口,低声道:等到那一日,我必得要搬弄上一夜,要你哭着喊爷爷才肯停,不信你等着。
这鲜嫩嫩娇滴滴的小媳妇儿,骨酥肉软,娇艳欲滴,他曾在她身上□□,可如今她封闭了自己,一丝水儿也不肯给他。
如玉闭上眼睛任凭张君满脸的亲着。入京眼看两年,若不是今日这贾婆子,她都要忘记当初与张君一起入京时,在西京所遇到过的,教她规仪的那个刘婆子了。这婆子的眼线牵动宫里宫外,知道她与张君这一年多没有夫妻之实,但并不知道她曾在西京呆过,还认识那刘婆子,她会是谁的人?
和悦是个傻丫头,看着天真无比。但端妃显然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如玉第一怀疑到端妃身上,再下来才是姜璃珠,毕竟太子妃只在东宫,皇后早丧,以姜璃珠一个小丫头的手眼,应当还通不到宫里去。
但无论是谁,能通过张君将药送到她儿来,也果真是费尽心机了。
如玉不忍叫张君失望,也就不愿过早戳穿此事。恰此时,院外秋迎叫道:少奶奶,老爷请您和二少爷往前院去。
张君也知父亲回来,按止了如玉道:你先吃了药,敷洗过就在床上躺着,再不许动,我自己过去即可。
如玉也跟着站了起来,疾步跟上张君,怕他不知情由,到时候要跟张登吵起来,匆匆说道:你爹打算续弦,要娶姜璃珠,二叔母为媒人将日子都定好了,他叫咱们去,肯定是为了说这事儿,你心里有个准备,去了勿要跟他吵。
张君生生就止了步子,回头问如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