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道:好,我会一直等着,等我的小如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他又道:对不起!
如玉笑:对不起什么?
张君道:所有的,自从在陈农村遇见你,所经历过的一切,我都得对你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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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之死一案,最终已赵荡针对张君的,这场不成功的刺杀而告终。皇帝虽不明言,心底却也认准了是赵荡下的手。
一掌之内皆是手足,虽归元帝未明着治罪,但这场刺杀消耗尽了赵荡这些年的努力,如玉在云台上那一舞,所激起来的,皇帝的舔犊之情。他通过赵鸽和齐楚仍还掌握着开封并西京两座大营,但正如张君所预言,西辽人虽答应结盟,却迟迟不肯出兵。就连当初那场费尽心机的结盟,也以失败而告终。
张登以五十高龄请旨出征,直到来年三月春风吹开百花时,才再度归来。
归元六年的三月出八,是个宜祭祀、订亲,纳吉的好日子。南宁府中桃花开了满枝,姜大家揽镜自顾得许久,指挥着小丫头往鬓间插了朵才露新蕊的粉桃花,问那小丫头:你瞧着怎么样?
小丫头本是捂唇笑着,听姜大家来问,连忙道:姑奶奶插了这朵花儿,越发能胜得二八佳人了。
她估摸着提亲的人该来了,一袭桃红春的长褙子扶着那小丫头款款出门,往正房而去,到了门外,便听得里头隐隐绰绰有哭泣声。
姜大家怔得一怔,才要进门,便见永国府二房的杨氏带着几个妇人笑呵呵出了门,叫府中诸下人送走了。
屋子里,姜璃珠见姑奶奶来了,帕子掩鼻,转身就跑。
太子妃才安抚过姜璃珠,见姑母进来了,起身道:姑母替我去安抚安抚璃珠,永国府来提亲,她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就算张登年龄大些,到底也是诚心求娶,她若嫁过去
姜大家两眼发晕几乎天眩地转,一把捉住太子妃的手问道:张登要娶谁?
太子妃道:当然是璃珠了。他披甲出征愈一年,才刚回来,皇上也几度过问续弦之事,既他求到门上,我也不好回绝,如今就看璃珠意思了。
姜大家两腿一软就晕了过去。将近一年了,每每两人通信,张登总要问起姜璃珠,千里路上给她送驼铃,送玉佩,总少不了姜璃珠的一份,却原来这老贼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娶的竟是她的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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