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一把推开张君,转身出了卧室,推开窗子问道:是谁?
外面是个丫头的声音:二少奶奶,是奴婢,六儿。
张君跟了出来,凑到如玉脑后那一抹玉嫩嫩的颈子上轻嗅着,如玉一把拍了过去,高声问道:何事?说。
六儿道:孙姑娘方才吃了二少爷带来的桑椹,满身起了红疹子,少夫人叫二少爷过去看看。
张君一僵,如玉也是一僵。
如玉转身披上了外衣,连推带搡就将个张君搡出了门外:桑椹那东西便是成年人成了,偶有不服者也要起疹子,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快去瞧瞧去!
才不过八月的孩子,一个敢买,一个敢吃,果真都是心大之人。
张君默站了片刻,收了那满脸的嬉笑,披了件衣服转身出去了。如玉颓然坐到妆台前,也不知张君与周昭要打什么官司,还未听得脚步声,张君已经冲进来了。
他撩开如玉半拢于侧的发,在她耳畔轻吻着,顺手解了那抹石青色的抹胸,一路吻将下去。如玉仿佛在受重刑,闭着眼睛任他折腾。
埋头在床上折腾了半晌,张君急的满头大汗,见如玉紧咬着牙关轻轻打颤,也知她是疼的紧了,扯被子下来将她轻轻遮盖上,自己躺到了身侧。如玉嗅了过来,轻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张君握着如玉的手,默了许久,解释道:我自城外回来,见西市口上挑担卖的桑椹正鲜,想着大约囡囡喜欢吃,所以使柳生买了些,因你们都不在,托了隔壁大嫂送过去,谁知一吃孩子就起了疹子。
恰隔壁大嫂还未走,我带她去瞧了瞧,她说不打紧的。
如玉嗯了一声,不想再提这茬,也是要转移话题:今儿我们几个往清颐园,遇见了太子妃,她托我转份卷宗给你,说这份东西必能证明宁王是叫赵荡杀的。
窗外有似猫般的脚步声轻轻走了过来,张君给如玉使个眼色,声音略高了个调儿:那你可接了?
如玉也知院里那王婆是个有来路的,怕是她来听壁角了,声音也略高了些:未曾接。不过太子妃不知从那里逮了赵如诲那厮,拿来做挟,我总不能连自家哥哥的生死都不顾,于是指了个明路,叫她去找文泛之,那文泛之与你交情好,想必他会给你。
张君轻轻嗯了一声,闭眼听着那王婆的声音走了,攥紧如玉的手道: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