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就堵在月门上,纱棉质的夹里长裙,轻搔在他的肩头,这小妇人天生一段风流体态,媚眼勾魂,肤腻似羊脂玉,他犹还记得那一回倒提着双足时,那两只小骨踝的颤栗。她天生就是根狐狸尾巴,眉眼间的欲拒还迎,勾的他混身似痒似挠,鬼使神差伸出手,随着那跟风拂过的裙尾,轻轻欲撩,她折轻腰已微步,裙带暗香拂过,已经转身出了屋子。
外面唯有隔壁府贺氏身边的几个老人在廊下听差,如玉以帕捂唇,暗叫道:天灵灵地灵灵,快快儿的来个人帮我,否则今日要嘛张君得败露来个欺君之罪,要嘛我得死在他手上。
她出内室才回头的功夫,赵钰已经跟了出来。如玉但凡闻着此人身上一股铁锈似的味道,便如闻着张诚身上那股子香味一样泛起了恶心。
她也知赵钰要调戏自己,张君还在里头听着,往前欲突,赵钰抱臂挡了突不出去,往后退一步,又怕赵钰再进屋子要瞧见那画儿,正前后无着,便听赵钰说道:张君已成个痨病,你又何必跟着他受苦?本王眼看就要出征,你跟着本王,做个随军夫人,好不好?
随军夫人是好听的,说难听点就是军妓,行军打仗时供人糟蹋用的。如玉捂唇,两滴眼泪又挤了出来:殿下,臣妇是有丈夫的妇人,您怎能说这种话出来?
她还捂着方小帕子,扭头转身的功夫,那香娇玉嫩一段脖颈,细似凝酪,叫赵钰担心自己若是下重手,会不会一把就能拎断。他指着内室道:那张君不过一个傻子,那懂得什么风情,跟着本王本王才叫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如玉呀下一声惊呼,铁锈味扑面,赵钰已经扑了过来。他伸两手将她圈牢靠着墙,总算没忘了自己的老爹也在前殿,若是惹进来自己要挨打,凑鼻在如玉身侧深吸了一口她的体香,她温温惴惴,似只惊兔一般惶惶,他才准备说些什么,转眼便遭人一记冷拳打上右眼眶。
赵钰生接住那只撤不及的拳头,见来人竟是张诚,冷笑道:你不是我大哥的走狗么?这些日子夹着尾巴溜到那儿去了?
张诚被禁足在祠堂中,也不知是怎么跑出来的。他一个文弱书生,叫赵钰接住那只拳头一个反绞,从手臂到整个人如麻袋般叫赵钰扔到空中,狠摔在正房那八仙桌后的翘角屏上,撞碎一瓶清供,扯下整条中堂,被埋入其中。
赵钰回头对着如玉一笑,上前一脚狠踹道张诚肋骨上,鼻哼着嘲讽:这种软骨头,算得什么男人?这种男人也能叫你爽?
如玉不敢躲回卧室,更不敢出这屋子的门,因为外面还有几个贺氏派来的老仆,要把这赵钰引出去,叫她们看见他如此臊皮自己,自己名声也得毁。
张诚应声吐出一口血来,扯着头上乱糟糟的晚菊连挥着手吼道:如玉,快走,去前院,叫爹来!
如玉还不及出门,赵钰飞身跃过来,直接将两扇门踢到一处严缝合上。他几乎是扼着脖子将如玉抵到门上,混身浓烈的铁锈味熏的如玉几欲作呕。那条舌头,粘液蠕动的舌头就在空中伸着,眼看要舔到她脸上来,如玉混身由如爬了无数毛毛虫,又羞又愤,恨不能咬舌自尽好躲过那截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