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开眉见山便问道:父亲,如锦姑娘是否已经怀孕了?
这事儿除了张登,再无人知。他起了警觉,低头盯着那两只眼睛贼大的小丫丫问如玉:你怎么知道的。
无论如锦是赵荡的人还是皇帝的人,有她在张登的身边,张君装病的事儿便不能叫张登知道。如玉斟酌着言辞,既不敢就此惊动如锦,又想要叫张登对如锦起防备。
恰如锦几乎与区氏同时怀孕,一直瞒着身子,这于如玉来说,又有了一重好离间她与张登的法子。
她转身进卧室,拿出当初指证邓姨娘的那张宣纸来,递给张登道:当初我这院子里有人下毒闹事,人人都指证是邓姨娘,您也因此将邓姨娘拘到小院禁足。
后来大嫂称有人与周燕姑娘合谋要害我,母亲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此,并未接发出那个人来。您一直心疑那个人是香晚,所以才总是找着理由训她,是不是?
张登的爱与恨,全展露在脸上。自打有了区氏那一回暗示,没少给蔡香晚气受过,听了如玉一逼问,脸便有些挂不住。
如玉道:这宣纸,出自慎德堂,香晚不可能有,但如锦想要贼赃邓姨娘,轻而易举。
自邓姨娘之后,便是如锦一直贴身伏侍于张登,是个没过明路的通房。张登一念之间自然要回护自己已经怀了身孕的通房,退一步盯着如玉问道: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说话,我先进去看看钦泽再说。
如玉转身拦在侧室门上,低声道:父亲至少先听我把话说完。如锦姑娘虽怀了身孕,但一直不肯叫您收房吧?而且我瞧她一直在束腹,很是不想叫人知道自己怀孕的样子。您难道没有问过她的心思?没有问过她究竟为何要这样?
张登无法跟儿媳妇谈论自己的妾室,而这侧室中太潮湿,将她那股子独有的体香放大了无数倍,潮湿而又浓郁,他才四十五岁,虽儿子们太早成年将他逼成了个老人,一辈子的武夫,心还未老,心烦气躁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招扳开如玉的肩膀就要进卧室。
如玉抵死不让,抵着门道:因为她是恒安侯李善机的孙女,本为侯府嫡出孙女,却因家道败落而屈居您身边为婢。她不想做妾,所以立志想要做妻。您替她置过宅院,自官府脱了贱籍,若当日我死,李婆子又一口咬定是母亲杀人,那么,母亲被休弃,您将会娶她过门。
第84章 丧事
如玉抵死不让, 抵着门道:因为她是恒安侯李善机的孙女,本为侯府嫡出孙女,却因家道败落而屈居您身边为婢。她不想做妾,所以立志想要做妻。您替她置过宅院, 自官府脱了贱籍,若当日我死, 李婆子又一口咬定是母亲杀人,那么,母亲被休弃, 您将会娶她过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