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的烟花气息中,仅凭那两只微凉的手,他便知道是如玉。转身搂上她的细腰,张君面红耳耻,生怕要遇见熟人,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在家歇着,在此做什么?
如玉亦悄悄揽上他的腰,两个人没羞没臊,大街上人多,她紧依在他怀中,笑道:你娘生了病,又不要我们近前伺候,府里的事儿自有香晚和大嫂忙碌,我是个闲人,无处可去,便在此等你。
听闻区氏的病还未好,到底亲生儿子,张君放慢脚步,低眉道:自有我以来,还未见她病过,怎么忽的就病了?莫不是又在装?
如玉对区氏这个婆婆,当然不及安实老娘更挂心,却也实言道:看脸上的气色,不像是装的。
两人总算走过了拥挤的街道,离府还有些距离,张君带如玉走那条虽远却无人的,也是想两口子多呆一会儿。他道:契丹公主的事情,瑞王和宁王两个终于挑明奏给了皇上,二妮的清闲日子怕要过完了。
这事儿也关乎着如玉,她止步问道:他们想把她怎么办?或者说,他们想拿契丹公主来做什么文章?
张君道:皇上想以契丹公主与国玺等物为交换,来换取西辽结盟,对抗金。
这事如玉听张君说过,也知道他极力反对结盟,见他仍是一脸的心事,遂又问道:如今几国乱战,以你的想法,如何才能扼制住金,不叫他们逼过长城?
张君道:有那么一个人,若能以他为将,我大哥为帅,则必可遏住金的反扑,但皇上不肯用那个人,提都不准提他,所以
那个人是谁?如玉自来将从未谋过面的张震当成战神一样看待,听闻张君说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物,自然就起了好奇之心。
张君自嘲一笑道:沈归!
如玉不禁失笑:他那个人,温默的很。虽我也知他曾为将,后落匪,可瞧不出来他竟有这般的厉害。
张君挽着如玉的腰,慢慢走着。绷了一天的神经,此时才算丝丝往下松懈着。他道:沈归从十四岁就在边关火头军里混,是一步步从火头兵杀起来的,对于整个北方战线,熟悉无比。而我大哥纵有理论,却太年轻,有他相助,两人能胜十万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