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心猛得一提,暗道这蔡香晚与自己相见不过两日,怎么大喇喇就说起婆婆的事非来了。
她见蔡香晚又叉了一签子梨过来,下意识接了过来,正在手中持着,便见院门上隔壁张诚那叫玉儿的丫头,笑嘻嘻走了进来。她给两位少奶奶见了一礼,话却是对蔡香晚说的:四少奶奶,方才三少爷说四少爷在外赌钱赌输了,要问他借银子,他使婢子来问一声,借是不借?
蔡香晚一只银签子在手中攥捏着,方才还喜气洋洋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免强与如玉应付了两句,起身带着自家丫头一阵风而去。
那玉儿接过如玉手中的银签子,指着那盘梨道:二少奶奶方才吃了一盘子的蟹黄蒸蛋,此时还敢吃梨?
如玉松鼠似的自衣袖里抖出几块西瓜和梨,丢入盘子里,笑的十分老实:玉儿,我不过装了装样子而已。
吃完蟹黄再吃梨,她明天再闹一天肚子,只怕就要闹到隔壁府老夫人那里去了。因为有老夫人的点头,并亲自上门到区氏那里求情,她才能进门,如今妾身未分明,一天晕倒二天拉肚子,区氏兵不见刃,直接可以将她踢出门去。
玉儿欲走,又停了片刻:二少奶奶,奴婢的名字重了您的讳,三少爷已经帮奴婢改了,往后叫银儿,您唤奴婢银儿即可。
这张诚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早晨在静心斋他冒然闯入,一脸惊骇又退了出去,这会儿又来好心提醒,怕蔡香晚要捉弄她,这皆是在帮她。但在西京时他剁入床板的那一刀,到如今仍还是如玉心头的噩梦。
更何况,他投诚瑞王,拖延大历与金之间所进行的战争,主帅可是他哥哥,其人之阴毒,可想而知。一想到他就住在隔壁,如玉便混身不自在。
想什么了?这样出神?张君进门手在微微发颤,拉起如玉就往屋子里拖。
如玉觉得自己成了根肉骨头,而张君就是条小狗,自打进了这府,唯一能见他面的时候,他都是抱着她不停的啃啊啃。
她护着前胸后襟,遥指着隔壁院急急说道:钦泽,你那个三弟,就是那个张诚,你可知道我在西京的时候
我知道!张君揽如玉在怀中深嗅了一口:别说话,让我闻闻你!她身上那股桂香气,渐渐馥郁,只要挨及他,即刻骨酥肉软。
如玉道:你可知道在西京时你走的那夜,他就曾
张君捧着如玉的脸,她怎么就那么可口了?他不相信天下间所有的女人,都会有她的滋味,她肯定是独一无二的。他低头就嘬上了她的唇,如玉唔了一声,双手还乍着,脸整个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