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一脸愠怒在窗前站着,张喜也不敢走,默了许久,正准备要告辞,便听张君说道:一会儿打发柳生去趟西京说到一半他又摆手:算还,还是明天我自己去。
在半路遇上如玉,这事儿便有说不通的地方。还有那天夜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所穿的衣服,也是他们永国府的兄弟们才有。张君闭上眼睛,手负到了身后:那个人,他大约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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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进了屋子,左望右望见张君不在,在窗前呆坐了片刻,站起来准备解了换成昨日那套芙蓉色的平常衣服,便听张君道:为何要换,再穿得片刻。
如玉回头见张君在门上站着,解释道:这是大嫂的衣服,我须得洗了还她才好,还是脱了的好。
是她的,不过她却没有穿过。既你穿了,想必她也不会再要,洗了仍收在箱子里,改天我跟她说一声也就完了。张君淡淡说道。
如玉停了解衣带的手,回头问道:这当是婚服,定是婚礼上穿的,你怎知她没有穿过?
张君望着窗外,微勾了勾唇:吉服当有两套,拜堂那一套她是穿过的。这一套是次日面礼敬茶才能穿的。那日早晨大哥就要出征,大嫂亲自送他到城门外,所以没有穿着这衣服敬茶。
如玉也知那串天珠值价,仰起脖子小心翼翼解着,张君已自身后揽了过来。他亲自替她褪下手上的镯子,一根根抽了那长长短短的钗簪丢掉,褪那红衣在肩膀上,随即便将如玉抱扔到了床上。如玉敞着怀,又叫他勾掉了小衣,此时身上唯有那件正红的吉服。
红衣衬着白肤,一头浓黑的发如丝绸般铺陈于正红的锦被之上,对比强烈到让张君觉得目眩。
呀哈,鸡腿别处找。
如玉连舌头都转不过来,终是张君贴唇渡她些气息,她才能缓过气来。
我可是将这床给弄脏了?干净整洁的红帐,鸳鸯戏水的锦被,正红色的茵褥,上罩正红色的棉单,这皆是周昭的丫头们中午进来新换的。
张君侧支着手肘,将如玉圈在怀中,细细替她理着汗湿沾在颊上的长发:脏了明日叫许妈抱出去洗了即可。你都在这院里呆了一整天了,母亲连个丫头都未派来,显然她心里的气还盛着了。她那个人,若是恨上了谁,很难扭转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