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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你这样的人才相貌,什么样的锦衣穿了都不为过。

沈归停在垭口,风吹过薄衫时微微一股汗气。他唇上一抹胡茬,目光坚韧中带着几份柔情,扫及如玉时如玉心中一跳:若他不是个匪,也能如虎哥和结石一般正正当当有份营生,该有多好?

山的那一边,其实还是山。她还记得曾经跑过的一座座荒山,田野,就算站在再高的山岗上,也不会对远方抱以幻想与希望。

枯燥,忙碌而又无望的生活中,费心攒得几十文钱,托安康到镇上买得几张宣纸并颜料回来,在雨天闲座炕头描上几笔工笔,是她于这山乡生活中唯一能得到的旖旎与喘息。

而张君那个人,并他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就仿如她臆想出来的一个梦一样。

他能满足一个十八岁的怀春女子对于男人的所有幻想,如玉觉得自己若不赶紧找个人嫁了,再见几回张君,只怕真要疯掉。可放眼周围,除了虎哥就是老皮皮,陈贡是绝不能准她外嫁的。本村再剩一个孤男,就是沈归。

如玉,若有农活,只管让红陈寺的僧人们替你干了即可。我留给你的钱,你只管放心去用,都是干净的钱。沈归又道:不用等多久,我和安敞就能把你从这里接出去,你会有更好的前途,到时候我和安敞,都还要多仰仗你才能走的更远。

红陈寺,离陈家村不过三里路,是本地一座大寺。安敞,便是那红陈寺中的方丈,法号觉悟。如玉也是近两年才知道那安敞与沈归一样,同是土匪头子。

沈归说的这样婉转,依然是在拒绝婚事。如玉强撑着一笑道:怎么,大哥你落了匪,仍还不忘将军梦,果真等着有一天我做了皇后娘娘,给你封个大将军来当?

那安敞疯疯颠颠,见了如玉就说要带她去做皇后,所图,也不过是想要她祖父赵大目当年留给她的两样东西而已。如玉小时候跟着祖父学过些梵文,知那东西的重要,也明白鸟尽弓藏免死狐烹的道理,所以这些年一直藏的很密,还未叫安敞与沈归得手。

只是沈归仍还做着荒唐大梦,不肯洗脚上岸做个正经庄稼人,她又怎能寄希望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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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过沈归才走到小溪边上,如玉便见张君在自家山窖口上站着,见她看他,连连的招起手来。如玉见张君几天,张君的脸上变换过几种表情。但还从未有那一天,他脸上的表情像今天一样,用村俗人们形容的一样,小狗得了势般的洋洋得意。

如玉四顾着无人,几步走上去问道:里正大人唤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