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说,便伸了手缓缓的往下抚着肩头轻挂着的那点薄物,胸前鼓而挺实的双/乳呼之欲出。这样的暗示与诱惑,是个男人都能懂的。
张君回头只看得一眼,脑子便滑到如玉身上。
一念闪过,他走过来,屏息,缓缓弯腰。烛光只映到他半边脸,鼻梁高挺,唇线略硬,眼角浮着丝桃花春意,格外标致的面相,但与他的三弟张诚比,还是略显太硬朗了些。他的嗓音淡而沙哑,冷如木渣:待月姑娘,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
言罢,这人竟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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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如玉正在清扫街道,恰就碰上跳着条瘸腿的陈金亦在扫街。如玉远远问道:二伯,二伯娘可起了没有?
陈金摇头:仍还裹着被子闷睡了。
他笑的贼兮兮的,拉如玉到背巷:如玉,你停一停,二伯有样好东西要送你。
如玉有些吃惊:二伯从不出门的人,有什么好东西竟要送给媳妇?
陈做贼一样悄悄自怀中掏出条白白的绢帕来就要往如玉手里递:这好东西,是我自垭口那里拾粪时捡的,又细又绵的绢子,擦面揩嘴再好不过的。我如今只得了三条,二妮儿一条,三妮儿一条,这一条给你。
如玉瞧着这东西有些像是张君平日拿来擦嘴用的绢帕,也不知陈金果真是捡的还是偷的,自然不肯要这东西,忙背了手道:二伯,我再不要这东西的,你留着给二伯娘用吧。
陈金一路追了要往她手里塞:我得了这几条,寻思着只怕明日还能得一条,有了再给她,这条你必定要拿着。
如玉快跑了几步,连连摆手:二伯,我真不要的,你快回去吧。
张君穿着昨日她才新纳好的松绿色蜀锦圆领袍子,白肤嫩面,锋眉秀目,低头望她的时候却含着些温意。如玉早忘了昨夜的那场气,暗道:果真好衣服也要好人来衬,张君穿了这衣服,越发与这村子里的男人们成二形了。只是他还缺条好腰带来配这件衣服。
她再歪着脑袋看了片刻,又暗暗道:那匹料子如今还剩着丈余,我便是做了新衣,新寡的妇人也无处穿,不如替沈归做上一件,等他回来时送给他,他那样的人材相貌,必也能衬得起这衣服的。
她见张君犹还掏了块帕子出来正揩着手,心有一动问道:里正大人来此,带了几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