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停了一下才说:只要袁大公子听我说了
袁嘉木毫不犹豫的再次打断他:我的话搁在这里,这一次你这样逼着我听了,不管你说的什么,就是说我们袁家要出真龙天子,我也不会信人家拿刀剑叫我听的话,只要出了这个门,就绝对不会还有下文。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差事这样办下来,你主子可会满意?
那人又停了一下:大公子说笑了,我就是
你不是!袁嘉木气势却盛:防我防成这样,又是第一回见,尊上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亲身来见我,若是时机成熟,要见景王殿下的时候,或许他才会亲身上。
袁嘉木咧嘴一笑:你我都是替人办事的,不妨话说明白点,大家来往才能长久。
他噼里啪啦一顿耳光之后,又递过去一个台阶:我既答应了,就孤身前来,一个侍卫也没带,这诚意已经足够了,你也该有点诚意吧?不然还有什么可说的,说了也都没用。
那个人好一会儿没说话,终于掀开车帘下车来了。
袁嘉木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伸手对着自己身前最近的一把刀弹了一下,才转身走回去。
他收敛了刚才那骄狂之气,居然又很像一个读书人了,尤其是倒了茶与来人寒暄,丝毫看不出刚才的一场冲突,言语客气又带点儿主人家的殷勤。
车前站着一个毫无特色的人,被袁嘉木逼下车后,难免有一丝尴尬狼狈之色,面对袁嘉木,他要摆的架子已经算是七零八落,落了下风。
其实差不多任何关系,都有一种此消彼长的因素在里头,一开始就占了上风的人,更容易获得主动和话语权,这个时候,这人狼狈起来,下意识的力图站的很直,也不与袁嘉木寒暄,只是开门见山的道:太妃娘娘被圈禁,袁大将军却依然手握兵权,大公子觉得皇上是怎么想的?
袁嘉木也整了脸色细听。
他又不自觉的开始端起架子来:大公子远见卓识,就没有忧心过吗?
掌兵权向来是最易被帝王猜忌之事,袁嘉木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果然听他接下来就道:世上虽说多是子承父业,不过也曾有兄终弟及,若是袁氏一姓成了皇上的母族,那只怕就不必忧心了。
这并不出人意料,袁嘉木来之前就知道这是有关于有人要联手袁家,扶持景王殿下夺大位,景王殿下这一次在皇上病重的时候监国,难免要激起一些波澜,前头这些鼓动的话都不出意料,袁嘉木要听的是对方到底掌握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