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一眼,差点呼吸都要停滞了。
因为这信上的笔迹,不是别人,正是霍斐渊。
信很短,看得出来写的很是匆忙——“公主勿去灵州城隍庙,切记。”
宋希月盯着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半晌都没有说话,孟锦看她神色不对,问了一句:“公主?”
宋希月回过神来,思忖片刻,问昌清泽:“你可知道这送信的人是谁?”
昌清泽犹豫了片刻:“不知。”
“那你家在哪里,为何会送到你那里。”
昌清泽眉头蹙的更深:“昌家在城北,至于信为何送到在下那里……在下不知。”
算了,宋希月放弃了,她点头:“此事我知晓了,多谢昌公子,你放心,待这件事过去,本公主定不会亏待你,你走吧。”
昌清泽作揖:“在下只求公主安康,不求其他,在下告退。”
昌清泽走后,宋希月将这信递给了孟锦:“你看看。”
孟锦看完后也是惊愕不已:“这……这怎么真的是将军的笔迹。”
“你也看出来了?”
“是,奴婢跟在将军身边多年,定不会认错。”
宋希月点头,她自然也认得霍斐渊的笔迹。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霍斐渊要传话,大可以让身边的人通传一声,为何会选用这样的方式,他都还没见过昌清泽,更不可能将信寄给他了。
她忽然想到她大婚前收到的那封信。
“冰夏!我们离京之前,我床头的那个木匣子带了吗?!”
“带了!那木匣都是公主的宝贵之物,从不离身的。”
“那快拿来!”
冰夏很快取来,宋希月走到书桌前,将那封信取了出来,同面前这封对比。
奇怪,两封信的笔迹是一样的没错,可为什么,连纸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宋希月将两封信举到相同的高度,借着光线细细去看。
“你们来看,这纸,是咱们平时用的吗?”
冰夏云雀和孟锦都走过去看,冰夏和云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孟锦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不是晋南的宣纸。”
宋希月看向她。
孟锦解释:“晋南造纸技术和邢北有很大的差距,晋南地处南边,木小多水,纸柔软细腻,而邢北则恰恰相反,木质干燥,所以纸皮粗糙厚重,这纸,产自邢北,是当地有名的金乌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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