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本就对她身体好些,而且元若,的确也在漠北。
宋希月哦了一声,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宋希月又忍不住开口问道,而这次,霍斐渊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翻了个身将人圧在身下。
宋希月感觉身上一重,睁大了眼。
“公主今晚好像不困?”
她睁着眼睛点点头。
霍斐渊呵笑一声,指腹慢慢捻了捻她的唇角:“就该堵了公主这嘴。”他语气带着隐约的危险,漆黑的眼眸盯着宋希月一动不动,就像在盯自己的猎物。
宋希月在黑暗里看不清霍斐渊的面容,她只能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不停的在她唇角辗转,时而很用力,时而又很温柔。
宋希月此刻是清醒的,两人本不应该有这些肌肤之亲,可她却觉得不厌恶,还有些新鲜。
过了片刻,霍斐渊将手收回,重新躺好,因为那日柳一鸣所言,所以小公主的房间里再没有用过鹅梨香,她这样不安眠,霍斐渊袖长的手指轻轻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这腰带,若有所思。
许久过后,宋希月才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准备睡了。
霍斐渊静静等着,果然,没过多会儿小公主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干脆长臂一揽,将人揽到怀里,没想到宋希月就像找到了窝的鸟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下半夜再一动未动。
*
出发之前,盛时安又来寻了一次宋希月。
不过这回,消息都没有传到小公主的耳朵里,已经被将军府的人给赶出去了。
这里不是永宁侯府,自然连脸面都不会给。
盛时安脸色灰扑扑的,可心里却是轻松的。
他按照父亲的指示来寻过了,但没见到。宋希月马上要离开京城,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父亲不会再逼迫他,这种轻松感让盛时安的挫败感顿时减去不少,他拂拂袖子,准备见几个朋友。
即使以后没了宋希月,也未必就代表他盛时安一文不值。
堂堂丞相之子,他早该如此了。
出发前一日,福顺着人帮宋希月搬东西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光是衣裳、首饰、脂粉这些就收拾了一箱,书籍、纸笔这些又是一箱。
“公主,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呀……”福顺小心的提醒。
“多吗?可我还有好些东西没拿呢。”
药、防蚊虫的香包、糖、还有话本子这些,她都还没装。
霍斐渊走了过来,看见整整一马车的行李扶了扶额:“带路上的东西就行,到了漠北,有自家宅院,没有的都可以去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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