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向择川近乎粗暴地开口,吓了初念一大跳,语气缓和了几分,你看岔了。
初念不敢再说什么,心情复杂地上了自行车,一口口吃着向择川买给她的鸡蛋灌饼。
向择川在前面骑着车,面色阴晴不定,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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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半夜,向择川不紧不慢回到家,晚宴果然早就散场了,只剩下他的父母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一副呈堂会审的架势。
向择川不管不顾地推开大门,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
站住!背后是向岐的一声暴喝。
向择川面无表情地站着,手中抱着书包,背对着他们。
过来!又是一声暴喝。
向择川轻蔑地笑了笑,扔下书包,大步走上前,梗着脖子看着他们。
向岐最痛恨别人对他不尊敬,此刻心头火起,当场跳起来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向择川不闪不避,直着脖子硬生生受了那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了整个客厅,向择川的脸上登时火辣辣地肿起一条,肉眼可见地变红。
向择川从喉咙里冷笑了一声,扭头吐了一口血水,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悠然道:打得好。
向岐暴怒,抬手就要再来一耳光,林静连忙按住他的手,好说歹说劝他:到底也是我们的儿子,打坏了就不好了。
哼。向岐冷着脸哼了一声,坐回沙发上,语调讽刺,好长脸一个儿子,那么大场面都敢不来,出息了!
林静言语温和,转身焦急地看着儿子:快,给你爸道个歉,啊?
她的眼神迫切,夹杂着些许关怀,更多的是纯粹的息事宁人。
向择川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自从那日,外公外婆去世,而他们专心致志地争着遗产的时候,他就彻彻底底对父母失望了。
话都不会说了?向岐乜他一眼,气消了些许,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知道就好。向择川冷着脸,掷地有声这门婚事,我不可能答应。
向岐嘲讽地笑了笑:是,年轻人都是这么想,我当年也这么想来着,可是有什么用?
林静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滚回去吧。向岐顺手摔了一个茶杯,眼神凌厉,一字一句道,小子,你记着,成年人的社会只有利益,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你防都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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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在即,所有的同学都兴奋起来,教室里学习的氛围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