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在破庙睡了一夜而已,她就直接发烧生病了?
这到底什么小姐身子啊!
“这不正好,你昏了我正好可以走了,你也缠不到我了。”
他盯着发烧昏迷的虞幼宁恶狠狠地说道。
……
“老子就不该管你!”
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小姑娘,云实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
他嘴上抱怨,脚下的速度却一点没慢。
等终于来到城中最大的“仁和堂”医馆时,已经满头大汗。
“大夫,救人!”
一走进仁和堂,立刻有学徒上来帮忙,引着云实往里面看病的医舍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续着山羊胡的大夫走了进来。
……
虞幼宁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好像又回到了半个月前重病的时候。
衣服被汗水打湿,黏着身上很不舒服,她发出无意识的声吟。
又过了不知多久,好像有人进来,替她擦拭身子,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接着一碗苦到人受不了的药汁灌下来,她试图抗拒,却被人掐着手腕强行喂下。
她反抗不成,又昏沉着睡下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到谁在耳边说了一句:“还挺凶……”
然后便彻底没了意识,睡死过去。
这一觉就睡得比较平稳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日落西斜。
夕阳的余晖透过纸窗投射进屋中,有种朦胧的黄昏美。
一场高烧下来,虞幼宁浑身四肢都软绵绵的,只觉得口干舌燥,很想要喝水。
可等她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边没有一个人。
慢慢的,她的思绪回笼,想起了昨日从囚禁自己的地方逃出来,然后遇到了表哥……表哥?
虞幼宁的精神终于清醒了。
她想起失忆了不肯认自己,还总想把她丢掉的云实……
所以,表哥真的还是丢下她了吗?
失去力气的身体挣起一点弧度,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玉雕似的美人躺在床上无声地落泪,泪水划过她精致绝美的脸颊,美得好像一幅画。
可云实却不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画。
他端着药碗一走进来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又在哭,你的脑袋是连了大海吗?”
虞幼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喜,紧接着就被他后面一句话生生压了回去。
你的脑子才连了大海。
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又委屈巴巴地看着走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