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念眨了眨眼睛,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却已经被纪迟顺着串啃掉了不少,再松手都来不及了。
正当戚念试图做点什么来补救的时候,纪迟却是淡淡地把烤串一把接过去,神色丝毫不变,似乎刚刚就着她手吃烤串的亲密场景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要不是指尖还残留着他鼻尖呼出的气息,戚念几乎要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纪迟三两口把剩下的烤串吃完,把签子往旁边一搁,拿毛巾擦干净手,慢条斯理地评价:烤得挺好。
望过来的眼瞳乌沉,深深如潭水。
戚念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不敢与之相接,生怕下一秒又被蔓生的水草缠住脚踝,再一次被拖入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纪迟无所谓,她不看他,正好,他就着月色和火光,大大方方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瞧。
戚念半蹲在地上,纤纤素手托着下巴,手腕上一只玲珑的白玉镯子,却还不及肤色本身一半盈润。运动T恤短了些许,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来,盈盈不及一握,分明的腰线上凹着诱人的腰窝,臀线饱满圆润,再好不过的身材。
似乎是害了羞,她的长睫蝶翼般垂落,眼中神色澄澈清淡,轻咬着下唇,脑后随意扎成的马尾随风轻晃,衬得流畅雪白的脖颈格外惹眼。
纪迟不知足地盯着看,似乎是要把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贪婪地印入骨子里。
戚念能清楚感知到纪迟投过来的视线,光明正大的,不带任何淫邪欲念的纯粹欣赏,不会让人焦躁而反感,但却能敏锐地感知到自己作为猎物被舔舐着。
他慢条斯理地、很有礼貌地享用着盛宴,而她就是唯一的盘中餐。
戚念不愿继续待在危险的地方,她站起身,准备走了。
反正烤串送到了,人也看过了,何必再多生枝节。
纪迟却是刹那间从地上跃起,几乎是立刻就站稳了,比她起身速度还要快一些。
他双手抱臂,探究一般打量着她,问:走了?
戚念嗯了一声,点点头,避开纪迟投过来的目光。
多谢你的烤串啊,戚念同学。纪迟喉咙里溢出沉沉的笑,懒懒散散地说。
戚念弯唇,轻声道:不客气。
警报解除,她安全了。
下一秒,纪迟不慌不忙地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轻轻转动了一下,展示着里面的半透明酒液。
他递过来,眼中微微漾着笑意,淡声开口:多谢你的烤串啊,戚念同学。
每一个字都分毫不差,个中意味却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