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迟回望一眼,附近就是大门,进进出出乌压压的一片,好在角落偏僻,并没有人路过这里,亦或是投过来视线。
他磨了磨牙,给气笑了。
就这么倔?纪迟抬眼,漫不经心地问,趁戚念不注意,反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要不是他看见,她就算一个人死在这儿都宁肯不出声吗?
戚念一下子懵了。
男人的手掌轻而易举地覆盖住了她的的大半张脸,只余下一双乌溜的眼睛露在外面,口鼻被封住,但并没有封死,依然可以慢慢地呼吸。
只是脸颊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他掌中略显粗糙的茧,还有纪迟盯着她的漆黑的眼眸,都让戚念的心跳骤然快了几分。
甚至忘了去把纪迟的手掰开,而是似乎很是顺理成章地,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大半张脸,指尖抵在自己柔软的脸颊上,甚至能感觉到,男人不由自主地用力在苹果肌上摁了摁。
微弹又陷落,再微小不过的动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是太近,以至于这般对峙着,把一举一动都无限放大。
当戚念意识到自己的一呼一吸,气息都落在眼前男人的手心中,双唇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与掌心相碰的时候,双眸中慌乱骤显,这才想起去掰开纪迟的手。
纪迟没说话,就站在她几十厘米远的地方,掀起眼皮子,懒懒看了她一眼,示威一样。
他没做什么动作,却让人觉得他好像把刀拿出来晃了晃,刀光锐利,不能直视。
戚念的手还没抬起来,就放了下去,不知所措地和纪迟的目光对视着,在他掌心营造出的小小封闭空间中努力呼吸,呼出的湿气把男人干燥的掌心微微洇湿了几分。
半晌,纪迟忽然抽回手,盯着她问:好点没?
啊?戚念怔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呼吸顺畅了不少,也没有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了。
看来是好了。纪迟扬了扬下巴,随口吩咐一般,下次别往死里吸气,容易过呼吸。
戚念嗯了一声,恍然大悟。纪迟捂住她的口鼻,就是刻意让她减缓呼吸,免得氧气太多碱中毒。
谢谢。戚念弯唇,由衷地说。
纪迟盯着重新恢复水红色的唇瓣看了会儿,淡淡应下:没什么。
下次请我吃个饭就好。下一秒,男人理直气壮地提出了要求,说得分外理所当然。
很熟悉的不要脸风格,把戚念给逗笑了。
成啊。她眯起狐狸眼,也学着他的样儿,懒懒散散地回,多欠几顿,回头赖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