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婴全身都僵住了。
簪星撑起双臂,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有些莫名:“顾白婴,你这么怕,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
他缓慢抬头,从隐疾这个字眼神情顿变,方才的羞涩顿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在想,你每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莫非是自己有什么问题。”簪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在我们家乡,成亲前也要先试一试的,倘若你不行,我自然不能眼睁睁地跳进火坑。”
“我不行?”他缓缓反问,眸色一瞬间深沉。
簪星点了点头。
下一刻,头上传来一阵天旋地转,上下已然颠了个位置。这人英俊的脸近在咫尺,不知是花香的刺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目光没有了往日的明亮,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涟漪,偏说的话还是恶狠狠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不试都不行了!”
想了想,他又强调了一遍:“你也知道...”
鸳鸯同心结就在床边,他嘴上说着凶巴巴的话,动作到底是温柔。锦帐将这人脸色映得微红,红烛摇曳间,灯影缠绵。
簪星哼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贴上去,道:“试试就试试。”
“......”
......
结心铃响了整整一夜。
簪星第二日一早醒来时,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尽了。
屋子里一片凌乱,她扶着腰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累得出奇。
怎么说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房中熏香的缘故...总归簪星觉得自己修炼时淬体突破都没这么累。
许多画面簪星也记不大清了,不过尤记得自己想掐死顾白婴的刹那。
意乱情迷之中...想想都觉得离谱。
哎,真是荒唐。
衣裳已经被重新穿好,这应当是顾白婴干的,桌上放了热茶和点心。簪星没瞧见他的影子,挪到桌前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顺便揉了揉酸疼的腿。
才走到门口,就见院子里有人正坐在青石桌前,簪星叫了一声“顾白婴”,这人一愣,站起身往她身边走,边道:“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