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溢出一丝闷哼的时候,骆悦人整个手臂都即刻僵住,一动不敢动。
她观察他,小声问:“你不舒服吗?”
梁空没说话,她本来趴在他腿边,此时正仰着头。
呼吸像沉下去就很难浮起来一样的窒息,命门被控,他眸色一瞬深黯,掐她后颈往自己眼前送,低下颈用力吻她。
然后吻变成咬,一路咬到她耳垂,声线浑浊闷沉,说想弄她。
但也只是说,并没什么行动。
骆悦人深吸一口气,感觉嗓口像是快烧干的水壶底,视线忽的游弋,又折返回去,停在璐璐的房门上。
灵光一现似的。
“那个,我表妹,我表妹房间里好像有这个……”
之前去璐璐房间聊天,看她换包,随意倒出一盒,丢在了床头。
骆悦人那会儿很惊讶。
可能她太保守落后,在她大学对男女关系的有限印象里,这个东西一般是男生常备。
璐璐当时跟她说,男人一旦在那种时候跟动物没区别,出于繁衍本能,他们各种谎话张口就来,什么就蹭蹭不进去,哄着你无套,最后吃药伤身体的是谁?可别信吧。
骆悦人披着衣服,做贼一样去璐璐房间里,把床头的那只小盒子拆开了,跟偷东西一样拿了一片出来,攥在手心里,回客厅。
梁空把她拽过来,无需重复前戏,直切主题。
从沙发到卧室,事毕,她趴在床上,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不剩,她声音哑哑的,跟梁空说想喝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软绵绵地拖音说:“饿了……”
跟她半死不活相比,梁空简直生龙活虎,骆悦人瞥了一眼床头的钟,快一点了,而钟旁边是一只拆开小盒子,和两个撕开的锡箔袋。
中途她被梁空哄着,又去偷了一趟。
三支装,一个都没有剩。
梁空穿好裤子,俯身亲亲她:“那我去煮饺子。”
闻声,骆悦人怀疑:“你煮过饺子吗?”
梁空说没有,但随即又说没关系,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料理,搜教程看看就懂了,让她休息一会儿,他等会来喊她。
他可能真的各方面都有点天赋异禀,最后煮出来的饺子竟然一个都没有破,汤底咸淡也调得刚刚好。
骆悦人连汤带水全吃完了,她觉得不够,梁空给她热了一瓶牛奶,她咬着吸管坐在餐厅椅子上喝。
能看见他裸着上身,在厨房冲碗,背肌轻微起伏,手臂上的嚣张刺青,跟家务环境莫名融合温馨。
骆悦人两只脚踩在椅子边沿,歪头看他,下意识地出声喊他:“梁空。”
“怎么了?”
他洗净手,擦干,走过来抱她,贴在后腰的大手是暖的,想到不久前,他在厨房说下次不用冷水洗手了,就真的没有用了。
骆悦人配合地抱他脖子:“明天你得提醒我,重新买一盒还给璐璐。”
他说知道,记着了,然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梁空迟一点从浴室出来,就见她换了干爽的睡衣,靠在床头翻一沓打印的画纸,暖黄壁灯将她微微低垂的面庞照得格外柔静,连阴影部分都显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