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一口吐出浊气,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掀起,萧白见窗外夜色沉沉, 四周一片静谧, 这才恍然发觉已经是深夜了。
月白的裙摆下露出一双小巧莹润的玉足,那颜色似乎比着白裙还要更加在黑暗中显眼。
脚尖轻巧的落地,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永乐宫主室的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下面还烧着地龙, 整个房间暖烘烘的,甚至还有些闷热。
走到窗边, 萧白把最靠近床头的窗户打开一扇。一阵冷气从外面扑进来, 萧白深吸一口气,一瞬间将浑身的燥热都消下去了。
刚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回过神, 萧白就发现门口的珠帘处倚着一个身影。四周漆黑, 没有灯, 也没有月光,但她第一反应就是认出来那是祁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的。
祁璟?
黑影走近,果然传来祁璟的声音, 结束了?
嗯。萧白看见祁璟就迫不及待的将白天见了道的经过讲给他听。
你说这了道是做什么的?为何还会法术, 难不成他也是妖?
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四年前, 至于他的来历则是没有人查出来。祁璟安慰她道
随着他走近, 萧白才发现他还穿着白日繁复的朝服,像是刚刚商议完政事回来。祁璟静默着看她,萧白莫名的就感觉到他的不高兴。
萧白伸手将自己塞进他的大手里,只静静的笑着安慰看他,可以和我说说今天做什么了吗?
男人的手宽大温厚,在虎口和大拇指两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摩挲时有微麻的痒意。
看着黑暗中望向自己的一双杏眼,里面有些碎星光,带着安慰与担心。祁璟叹了一口气,左手抚上萧白抬头望向他的脸颊道:今日朝堂议事,怕是不久又要打仗了。
天下之势无非就是分、合两种。分久必合,这是大势所归,今日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他所担心的倒也不是史官的口诛笔伐。
萧白听见他说这话便是一愣,今日了道也说天下太平不久了。
祁璟冷哼一声:那老道是有几分本事,只是他早年欠下许多人的人情,怕是不会参与到各国之间的纷争中来。
若说真有他担心的就是面前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子,战事一起怕是要打十数年之久,他免不了要亲征,一分别就不知许久才能见面。
手下的皮肤细腻诱人,光线暗淡,氛围正好,可他还没开口,就突然发现萧白身后半开的窗户上趴着一条两指粗细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