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宫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一出里间就看见斜躺在软榻上的高大黑色人影。
萧白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看见人影赶紧用手遮住了眼睛。昨夜睡的晚,今天一起来就发现眼下一片青黑。
软榻上的高大人影起身,扭头对着旁边的宫女低声吩咐,宫女得了命令低头小步离开。
怎么了?
祁璟走上前,看着她躲避的姿势玩笑道:一夜不见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萧白从指缝里瞪了他一眼,扭头避开他要去找宫女剥两个水煮蛋过来,她刚刚吩咐完毕,就见刚刚出去的那个宫女端了水煮蛋过来。
待她在眼下滚水煮蛋的空隙,早膳也摆好了。往常她一个人,吃食比较简单,可因为今天祁璟也在早膳就比着往常要丰盛不少。
只见桌上摆着各色的珍馐,甚至在这寒冬的季节还能有夏日的葡萄,紫皮的葡萄个大圆滚,看着就让人口齿生津,在这种季节看到如此新鲜的水果着实令人意外。
也就是王上,才能在冬日有这样的口福。
萧白沾了光,这一顿饭吃的是肚儿浑圆。眼见祁璟又给她夹了一块甜糕,急忙捂住面前的白玉瓷碗。
我再吃都成猪了。
殿内没有其他的人在场,两人吃饭她捂着浑圆的肚也不觉的丢人了。
祁璟把雪白的甜糕重新放回去,刚刚还躲着我,现在不觉得丢人了?
这怎么一样。
萧白起身走到刚刚祁璟躺着的软榻上,屋里烧了地龙她也不觉的冷,餍足的看着屋顶,我虽爱美,可我究竟是个什么样,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这话倒是没错。
祁璟认识她的时间比她知道的还要长,自然知道她。
她肆意洒脱,不似众人推崇的端庄。
别具风格。
祁璟也放下碗筷,起身走到软榻旁边。软榻旁床头的柜子上有他命赵公公从上书房搬来的折子,两大摞,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
他拇指和食指并拢,轻轻捏起榻上美人的一点裙摆挪开她的一条腿后,这才空出来一小片可以坐人的地方。
这个软榻本身就是临时歇息用的地方,比一般的床要短上不少,此时萧白自己躺就占去了大部分的地方,祁璟又坐上来后,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祁璟他倒是不觉挤,还随手拿起朱笔在奏折上时不时落下两笔批注。
或许是地龙烧的太旺了,也或许是冬日的暖阳太过于温和,等祁璟再拿起一本折子的时候,一回头,便见榻上的人正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