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手上的伤口是他划出来的,他现在怎么有脸说她没用啊!
又不是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真的好气哦!
她忍不住嘟囔道:谁知道你会用簪子划我,我对你根本没有防备
薛决哼道:那是你愚笨。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拨开瓶塞,往她手指上倒不明粉末。
嘶
还是疼的。
粉末落到伤口上后,有些刺痛,不过很快就不痛了。
啊这?
薛决怎么那么好心,居然帮她上药?
她忙道谢:谢谢师父。
谢我?他笑了,低垂的眼睫抬起,浅色的眸中带着几分讥讽,你谢我什么?谢我用簪子划伤你,还是谢我给你伤口倒上蚀骨粉?
瓦特???
蚀骨粉???
敲你吗的薛决!不是在帮她上药止血吗!!!
她脸色大变,欲将手抽回,但没成功
薛决修长的手指紧紧包着她的手,食指和大拇指轻松锁着她受伤的食指。
他还骂她:你长着脑子有什么用,遇事从不多想,又蠢又笨!
淦!
谁知道他会再次祸害她!
她错了!一点都不能信他的!
可手指真的不疼了啊,所谓的蚀骨粉倒上去后,伤口也没什么变化。
抬眼看薛决,他也在看她,两人对视片刻,他幽幽启唇:旁人说什么你都信,如此愚笨,若我不在,你定活不过三日。
这么说,他是在吓唬她,伤口上的粉尘是药,不是什么蚀骨粉。
呼
她长舒一口气。
薛决满脸嫌弃地撕下衣摆一角丢给她,自己包扎。
哦哦。
她拿起暗红色的布条缠手指。
随便轻信他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笨死了。
薛决还在训她。
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便道:你是我师父,不是旁人也不是他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第一反应自然是相信。
这次换他不说话了。
她便用真诚无比的目光看着他,继续道:我不该相信师父你吗?
他定定注视着她,声音压低几分:我是你师父,你便相信我?
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虚情假意道:对呀,你是我师父,师父不会害我的,我永远都相信师父。
薛决:那你会死在我手里。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这特么让她怎么接话?
好在他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