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先发制人,只要她脸皮够厚,语气够无辜,撞到他之事就不是她的错,是他突然停下才会撞上,绝不是因为她走神没看路才撞上。
还好,蔺沉渊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他回过身来,神情淡淡地看着她,前面是我的居所了。
居所是指睡觉的地方吧?他现在是在介绍周围的环境吗?
锦悦揉着额头,眼睛眨巴几下,回到:好的师父,我记住了。
蔺沉渊登时有些无言,不知是他刚收的小徒弟有些傻,还是妖族不讲究男女有别这件事,他不直说的话,她看起来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便道:男女有别,你去别处玩吧,不能与我在居所内独处。言罢转身便走。
锦悦扭头看一眼银装素裹冰天雪地的四周,去别处玩,堆雪人么?怕是雪人还没堆完,她就先冻死在外面了,就算她耐寒,可这云烟小筑也太冷了,寒意仿佛透过血肉沁入到骨头里,冻得她手脚都开始僵硬起来。
她什么都不想玩,也哪都不想去,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
鼻涕都冻出来了,她吸了吸鼻子,几步追上蔺沉渊拉住他袖子一角,讨好地笑笑:师父,我是您徒弟,人族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师父以后就是我爹了,我是师父的女儿,女儿进爹爹的居所没什么不妥的。
她可真机智,此时认蔺沉渊为爹,不但能将师徒恋的萌芽掐灭摁死,还能给他灌输两人是父女决不可胡来的观念,那原书里她被虐身虐心的剧情就肯定不会发生了~
突然喜当爹的蔺沉渊:
他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幽幽道: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其意是指学子对待老师要向对待父亲一样敬重,而非是你拜我为师便是我女儿了。师父是传授你学业的老师,不是生你养你的亲爹,莫要胡言乱语。说着顿一顿,语调严厉几分又道:怎么,我看起来很老吗,你竟会觉得我像你爹?
蔺沉渊的语调一严厉,卖弄小聪明的锦悦瞬间怂了,低着头弱弱道:弟子错了,弟子只是不希望师父拿弟子当外人,所以才乱用比喻
实力悬殊,为了不惹恼蔺沉渊,她还是先苟着吧,待日后变强或是找到靠山了,再和他闹掰。
师父一点都不老,是弟子为了套近乎想和师父拉近关系才说出那样的话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师父你别生气
蔺沉渊:
低头认错的小徒弟没发现,她的尾巴露出来了,长长一条蓬松雪白,毛茸茸的,在她身后摇来摇去,像是小狗在摇尾巴讨好主人。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熟悉的渴求和奇痒在体内出现,张牙舞爪狰狞丑陋地叫嚣着要触碰眼前的少女。
蔺沉渊屏住呼吸勒令自己冷静,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紧紧攥住,他脚下往后退了一步,然下一瞬便被剧烈的疼痛定在原地。周遭的风雪在刹那间变强,寒风吹刮到脸上如刀子一般,巨树上的冰棱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如铃铛般的声响。
师父,好大的风啊!
锦悦被风吹得差点摔倒,便本能地伸手抱住了面前的蔺沉渊,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以此躲避寒风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