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面上一片愤然之色,他心中虽有怨但也知道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不能大逆不道对父皇做什么,可是逸影因为他一次次的受到伤害,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接下来父皇还会不会对逸影做什么。
纵然知道父皇不会要了逸影的命,但看到逸影一次次受伤池暝的心便如刀割般疼痛,这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以忍受,这样的处境让池暝害怕又自责。
为了逸影和自己,池暝只得退一步妥协,他不顾影卫首领还在场,双膝一弯朝皇帝跪下了下去。
“儿臣求父皇放过逸影。”
影卫首领惊呆了,就连皇帝也愣住了,太子有多要强他这个做父皇的最是清楚,无论什么事太子又何时向他服过软?而如今为了一个影卫太子竟然不惜下跪求他。
“你为了一个影卫值得吗。”
“父皇为了母后放弃后宫,遭受大臣非议又值得吗。”
皇帝皱眉,他好像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你是铁了心要护着逸影?”
“是!”
“如果朕非要娶一太子妃呢?”
“儿臣这一生只会娶自己心爱之人,宁死不屈!”
皇帝思忖了片刻道:“朕明白了,你放心吧,朕以后绝不会再为难逸影了便是。”
池暝看着父皇没说话,皇帝又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朕?君无戏言。”
“儿臣谢父皇。”
池暝这才起身转身离去,没再停留一刻。
皇帝望着池暝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竟和朕一样是个痴情种。”
随即皇帝又自嘲一笑道:“不,朕不如他。”
影卫首领担心的道:“太子年轻气盛,主人莫要生太子的气。”
皇帝摇摇头,将千言万语埋在了心中:“明天一早将圣手神医叫来,朕有事和他商量。”
“是。”
第二天一早圣手神医便来到了皇帝的书房,除了影卫首领,其余宫人包括守在暗处的影卫通通被命令不准靠近书房。
没人知道那一天皇帝和圣手神医还有影卫首领三人在书房中都谈了些什么,宫人只知道到了晚饭时间圣手神医才从皇上的书房中出来,之后不久皇帝便派了一队人马前往遥远的沙漠,直到一年后那队人马方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