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叹了口气起身背对着池暝,背影透露着些许无奈和悲伤:“你就算是恨父皇,父皇也认了,只是你若不肯,逸影便没了价值,朕就只能杀了他。”
池暝瞳孔骤缩双臂颤抖,父皇的话彻底击垮了他,那些他期盼过,向往过的一切,在此刻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看着办吧。”
皇帝没再看池暝一眼,丢下最后一句话走出了殿外。
池暝半躺在原地没动,面前的地板惊现几条血红的指印,池暝十根手指上鲜血淋漓,他无动于衷,心里的哀恸早就是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他眼神空洞的坐在原地,任由父皇的话一遍遍凌迟着他的肺腑。
片刻后总管太监和两个内侍进了殿内,内侍扶起倒下的香炉在里面点燃了熏香,接着走到太子的床榻前就要剥去逸影身上的衣服。
“别碰他,滚!”
两个内侍吓得立马停了手,不知所措的看向总管,总管太监摆摆手示意二人下去。
“太子殿下您这又是何必,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皇后娘娘想想啊,难道太子殿下就忍心皇后娘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池暝眼神闪烁,似有所动。
总管太监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更是看着池暝长大的,他心有不忍才多嘴劝了太子一句,再多的便不是他一个奴才该说之言了。
总管太监领着两个内侍出去了,最后一束光被关在门外,殿内又陷入了昏暗。
池暝呆了片刻,起身跌跌撞撞的来到床边,他颤抖着手解开逸影的衣带,衣服层层叠叠的落在了踏脚的阶台上。
一股灼热的气息直往下腹冲去,池暝才反应过来内侍点燃的并不是普通的熏香,他的好父皇怕他临阵脱逃,殿外也定是有人把守,他若不肯怕是出不了这个殿门。
……
对不起,逸。
池暝小心翼翼地伏身吻了过去,一滴泪落下,连带着苦涩与酸楚一起淹没在他的唇齿间。
*
逸影睁开眼便认出自己是在太子寝宫,他记得自己在房中休息莫名其妙的就睡沉了,怎么会在殿下寝宫中醒来?
逸影心中一惊慌忙起身,虽然里衣整齐的套在身上,但身后因为自己的猛然动作而传来一阵钝痛,空气中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麝香味,一个让逸影不敢置信的可怕念头在心中油然而生。
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穿好衣服,逸影匆忙走出寝殿抓住在殿外守着的内侍,急问道:“殿下呢,殿下在哪?”
内侍神色慌张摇头说着不知道,逸影丢下内侍,施展轻功几乎跑遍了整个皇宫,看到宫女和内侍便问殿下在哪,宫女和内侍看到逸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纷纷害怕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