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影彻底慌了,他想摇头,但主人捏着他的下巴生疼,他动不了:“不是,属下从来都没有想要离开主人。”
不管真相如何,逸影从未动过要离开主人的念头。
“朕说过,你想知道什么朕都会告诉你,哪怕你想离开,朕也不会责怪你,所以你想知道吗,长风。”
从主人口中听到长风二字,比任何酷刑打在身上都要来的疼痛,逸影的心狠狠揪成一团,强忍着泪意道:“属下什么都不想知道,求主人不要再说了。”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是谁?真的不想知道顾家满门是谁灭的?”
逸影声音哽咽:“是,属下不想知道。”
池暝忽然笑了起来,他放开了逸影的下巴:“逸,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朕知道你想知道,或者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主人的胳膊还牢牢箍在他腰上,逸影逃不了,只能摇头:“属下,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求主人放过属下。”
“朕放过你一次,是你自己又回来了,逸,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
池暝忽然起身顺势将逸影一同抱了起来走向床边。
“不过已经晚了。”
池暝把逸影放到床上躺好:“只要朕还活着,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了!”
池暝想过要放逸影离开,他甚至把逸的出路都安排好了,纵使逸离开了他,离开了皇宫,他也能让逸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实际上他也做到了,无咎带走逸影本该皆大欢喜,池暝相信无咎不会亏待逸,逸以后一定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池暝唯独高估了自己,他高估了自己冷漠的心,低估了自己对逸影的在乎和爱意,逸影不在的那段时间,多少次午夜梦回梦到的都是同一张脸,一想到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逸了,心就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他的毒最忌思虑过重,每次体内的毒都像找到了营养的食物,疯狂侵蚀着他的心脉,疼的他汗流浃背,疼的痛不欲生,要不是身上的担子太过沉重池暝真的曾想过轻生。
直到老天再次把逸送回他身边,心里思念的种子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叫嚣着要将人揉碎,溶进骨血之中,池暝唯恐会吓到逸,极力控制住了想要将人永远囚在身边的冲动。
可是刚刚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逸在躲避,在害怕,逸可以恨他,怨他,却唯独不能怕他,逸影始终不敢看向他的眼神像把利刃刺痛了他,池暝不想要再体验一回这种钻心的痛,所以选择了发疯。
是的,疯了,平时的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逼逸影,对逸影的又爱又怕终于把池暝逼疯了一回。
黑色的衣衫被一片一片粗暴撕下扔到地上,淡漠疏离的琥珀色眸子染上了扎眼的红色,状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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