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母后?”
太后不想知道逸影一个男子为何会怀孕,她只知道那孩子是皇家血脉,是她儿子的骨肉,如今这般不清不楚的没了,叫她怎不痛心怎不难过。
“总归是流掉了,告诉母后也只是图增母后烦心罢了,再则那孩子本就是不能留的。”
“你……”
太后眼中有着震惊,可她该说什么?指责自己的儿子冷漠无情,连亲生骨肉都留不得?不,她没有这个资格,是她亏欠池暝的,让他在痛苦中挣扎了二十多年,谁都可以道一句帝王无情唯独她不可以。
若是连她这个做母后的都不理解,还有谁能去疼这个可怜的帝王。
太后眼里泛起了泪光,用帕子印去了眼角的泪水:“都是母后的错。”
池暝叹息一声蹲下身反握住太后的手:“母后又想到哪里去了,儿臣不怪母后甚至不怪父皇,生而为人受些苦楚罢了。”
太后欣慰的抚摸向池暝的发顶,泪痕尤未干:“好孩子,可是皇位不可无人继承,你不喜女子近身母后不逼你,既然逸影能替你孕育子嗣便是天赐良缘,你何不……”
“母后,儿臣这辈子欠逸的是还不完了,又怎能再去害他。”
太后眼中有着一丝挣扎:“若是他不在意呢?”
“便是他不在意也不行,除非秋琛能研究出解药,否则儿臣绝不留后,至于皇位从皇室里过继一个便是。”
池暝答的也很干脆,且看心意非常坚决。
太后一时没了话语,只是继续抹着眼泪。
池暝心中又无奈又心疼自家母后,便像小时候那样略带着几分调皮逗母后开心:”母后别担心了,相信秋琛定能研究出解药,到时候儿臣再给母后生几个大胖孙儿可好?”
太后果然破涕为笑,慈爱的看着池暝:“皇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母后便不插手了。”
太后起身又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儿臣送送母后。”
池暝扶着太后走到了政殿门口,自有太后的贴身宫女接去了搀扶的活。
“别送了,母后自己回去就好。”
“母后慢走。”
送走了太后,池暝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换上了以往的沉稳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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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秋琛来找池暝,将逸影的话告诉了他。
“逸影首领的伤势无碍,你这样无缘无故的禁着人也不是办法,小心要与你离了心。”
池暝埋首在一堆奏折文书里,闻言头也不抬一下:“朕知道了。”
沈秋琛无甚意思的撇撇嘴:“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朕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哪有那么快,连师傅的手札里都未曾记录过这类药物,话说,你怎么就一言肯定逸影怀孕是药物所致而不是他天生体质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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