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她意识到是自己的死亡情节要到了。
一瞬间六神无主,茫然四望。
风在她耳边呼呼地刮,凉意擦过她的头皮发麻,她的身心仿佛一刹那变得空荡荡的,要被连绵不断的轻风吹上天际。
她强行定神,摸出金钟禁制,按住怦怦乱跳的心,直奔闭关洞府。
那股奇异的心悸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赶到洞府就消失不见了,她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搭建禁制。
最后一步是用心头血封阵。
她强行逼出一滴心头血,瞬间感觉手脚冰凉,精气流失大半。但看着禁制亮起微光,她心中稍定,转身走进洞府。
石室内空荡荡的,她静不下心修炼,胡乱猜测最后来杀她的到底是谁,希望这禁制挡得住对方。
对了,得把老头叫回来。
但是太早叫他回来肯定会生气。
还是等有动静了再说吧,那禁制至少能阻挡一段时间,足够老头赶回来了。
一晃半月时间过去。
她从心惊胆战到心如止水。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过度紧张以至于产生癔症,白费一滴心头血。浪费都浪费了,干脆老老实实留下来修炼,冲一冲筑基后期,不然都不好意思出去面见乡亲父老。
人在修炼的时候会进入高度集中的玄妙状态,无法及时发现周围异状,所以要么选在安全的地方,要么在周围布下禁制。
静悄悄的洞府外,有人滴了一滴血在禁制上,禁制表面漾起强烈的波动,但这不是暴力闯入,没有惊动到禁制中的人。
禁制不断地波动,似乎在纠结来者身份。
一道阴冷的女声催促:“快,再下一滴。”
第二滴心头血落下,禁制波动到极致,终于慢慢打开。
洞府之内,包金芸盘坐在石床之上,周围灵气稳定,正是深度修炼中。
……
青羽派内乱成一锅粥,到处追捕与魔族勾结的叛徒包银泽。
半个月前,全派人一边倒地相信包银泽。
但他如何嘴硬也阻止不了身体的变化,种种征兆表明是他自己主动修炼魔功,后来萧亦尘和谢凤雏等人又找到他谋害同门的确凿证据,门派决定将其处死。
不料执刑前夕被他逃了出去,被打伤的看守弟子看清来救他的同伙,正是温玉兰。
“搜过了,没有。”
“我这边也搜完了,没发现。”
“该死,不会被他逃出门派了吧?”
“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