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斯手中握着一小盒药膏,指尖沾了一点,仰头小心涂抹在她的手腕上。
下次再让您绑回来,多少天都可以。
明琰明知故问:多少天都可以?是要我把你吊在树上晒成肉干吗?
封于斯轻笑一声。
所以才说,她这张嘴格外破坏气氛啊。
明琰换好干净的衣物,站在窗前向外看了看,院子外面无人经过,只有层层结界泛着盈盈光彩,隔出一块又一块禁区。
这两天外面比以往安静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秘境之事,宗内新秀需要努力准备,大多数人都跑去离星杓峰很远的试炼场看热闹去了。
不过她师尊连续两天都没出现,不太符合他一惯的行事风格。
大概是手头也有事情要处理,只是祁斐向来闲散,除了一些宗门重事需要他出手外,其余事情都有别的长老经手。
联系之前的事情,明琰摸了摸下巴,转头望向封于斯。
你是不是要被群起而住手!
封于斯正挽起袖子,准备掀起床单被褥进行清洗,还未触碰到床被,便被明琰拎着后领按在了圈椅中。
你不许碰,明琰愤愤的捏着他的鼻尖左右晃了晃,待会儿我自己处理。
封于斯仰起头看她:清洁术总归只是清理表层,还是我来洗吧。
明琰将他的头发揉乱,一脸淡定的说:不要偏离话题,说正事,我问你话呢?
哦,他显然对此没什么兴趣,只是道:是又如何,我又没什么可害怕的。
说罢,他拿出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放到明琰手中,说道:这个东西过几天兴许会派上用场,您先拿着。
明琰看了这把匕首一眼,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和蔼可亲的笑问:这匕首不是在我储物袋里吃灰吗,你什么时候拿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这把经过元时亲自认证的,足以杀死你的危险东西,你竟然时刻带在身边,伤到你了怎么办?!
封于斯不以为意,他的脑回路奇怪,此刻抓住的重点显然偏离了明琰要表达的主题。
我带在身边的有很多东西,除了这把匕首,还有这个。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枝干枯的花枝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通过上面枯败的花朵依稀可以认出是什么花。
这是她之前折了一枝院子里的白烛,随手送给他的。
感动还未持续多久,明琰紧接着就看到封于斯勾出一条叠得整齐的红纱。
她伸出手,冷漠无情的说道:拿给我。
我要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