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带他出去转转,让这个没见识的怪物认清现实,赶紧远离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明琰抬眼望了望白烛零星的花朵,随口问道:知道什么是冰糖葫芦,什么是茶楼戏园,什么是花灯游街吗?
黑衣青年敛眉,低声问:大人是嫌和我一起无聊,更喜欢这些东西吗?
他没由来的有些醋意,拉着明琰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可我已经将心都献给大人了,这些东西再好,也不可能比我更忠诚更爱你,难道之前的亲吻拥抱都不做数了吗?
明琰淡定的表情有了皲裂。
这种话不要随便挂在嘴边啊!
她咳嗽一声,耐心解释:没有的事,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漂亮,想带你去看看。
这世间有志怪奇闻,亦有温情旧事,天地之大,有趣的东西数不胜数,我带你去游历一番吧。
肤色苍白的青年一副冷淡之相,像一柄寒气湛湛的长剑,凌厉又锋芒毕露。但听完明琰的话后,他脖颈的皮肤忽的泛起了粉。
他翘起嘴角,忽然倾身靠近,在明琰眉心小心且珍重的烙下一吻,珍重的点了点头:好。
心脏充盈饱胀,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幸福。
和清殿香烟袅袅,祁斐歪在软垫上数了数程泽云忍痛割爱赠与的几张灵符,不由得心情舒畅。
师尊。明琰喊了一声,走了进来。
你总算醒了,祁斐坐直身体,一副严师的模样:昏迷这么久,可是神魂又出事了?
明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道:我要下山,大概要几年后才会回来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吐血昏迷的原因,无非是那个人想要动杀了封于斯。至于她为什么宁愿背负诅咒也不答应大概脑子有病吧。
她好像病得不轻。
祁斐本来准备了一堆煽情又不失风度的台词,在听到徒弟要下山的话后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一步来到明琰面前,痛心疾首道:小明,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万剑宗什么都不缺,师尊也在这,你不留下来好好陪陪我这个孤寡老人家吗?
师尊不是新收了位师妹吗?明琰不为所动。
想到以后可能出现的断腿瞎眼废灵根的情节,她一阵牙酸,觉得自己还是先跑为妙。
祁斐收着力道,朝她脑门上弹了一脑嘣,什么师妹?是师弟,叫白京喻,东洲修真世家白家的少主。鉴于我已经养了一只叫小白的肥鸟了,以后你就叫你师弟小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