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也有些醉了,肩上的暖意袭来,发顶那人语气温柔,她忍不住甜甜笑起来,眼巴巴望着眼前的人。
谢央低眸看着她的眼,微微一怔,那是比琉璃还剔透的眼,他别过眼,虚虚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鲤鱼看着这二人,只觉好像他们把所有人都隔绝了开,心里咕噜咕噜开始冒泡,摸了摸鼻子,往秦苏那边走去。
因谢央来了,众人都变得有些拘谨,又吃了几杯酒,秦苏和鲤鱼就离宫了,张浔德醉得和这二人又搂又抱,好不容易他们才脱身。
燕娇见张浔德这样,捂了捂眼睛,壶珠摇摇头,拖着他往院中走,他只顾抱着门不撒手,最后还是几个小太监帮忙把他抬回屋里去的。
壶珠见她和谢央应是有事要说,也回了房,留他们二人在院中。
燕娇仰起头,看着他道:你今日怎的来了?
谢央别过眸光,落在远处枝桠上,语声轻轻,殿下不是说,既是欢喜,便做唯一吗?怎的还要
他微微顿住,有些说不出口,他得知魏北安已从胡城回京,此事只怕传到皇帝耳中,想来同她说上一说,不过也是想见她,却不想正见她对李家郎君张开手,他不假思索,便上前将李家郎君揪到旁边。
他既是唯一,她怎的还要抱他?
燕娇虽有些醉意,但却一瞬间心领神会,这人是在吃醋?
她咳了一声,只道:这这只是朋友之间,并非,并非
并非什么?谢央笑看着她。
燕娇脸涨得红红,低声喃喃道:并非情情人
她这话刚落,谢央便是心情极好地扬起唇角,然后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在她耳后停住,再将手放到她眼前时,却见他手中正拿着一个珠花。
这次的珠花是个扇子状的,上面隐隐好像还刻着什么字,她待要伸手拿近些,谢央却是手腕一转,将珠花插在她发间。
燕娇一愣,看了眼周围,你疯了!
说着,就赶紧将他拉进殿中,谢央往身后看了看,只笑道:壶珠将人带走了。
燕娇听他说这话,心里一热,愈发觉得他们二人像是像是偷那个情,她抿着唇,冲他皱了皱鼻子。
谢央见了,只略略挑眉,半晌,微微俯下身子,那张仿若谪仙的脸就停在她眼前。
燕娇只觉头脑更晕了,眼前的人怎的这般好看,也怪这灯火朦胧,这人就好似在光晕之中,又好似在雾中,怎的就那么勾人?
她咽了口口水,有些没忍住,想踮起脚,却是谢央先低下头,将唇贴在她红润的唇上。
谢央又在她嘴角上轻轻一吻,看着她眼中的呆愣,低低笑了一声,上次既是她先,这次该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