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只是一笑,父皇,一事归一事,杨士安所为令人不齿,但杨姑娘做的是好事,儿子论事不论人。
皇帝听到她最后一句,眉心微动,不由想到杨忠义,心下叹了一声,如此看来,倒是这位丞相不如他这个儿子。
哦,对了,父皇,儿臣今日还看到六哥了。
皇帝挑眉看向她,老六?
燕娇点头笑道:看来六哥很是欢喜杨姑娘,还说要将字画全买了,亏得儿臣先一步将这红梅图买了,不然就得六哥献给父皇,倒没儿子事了。
皇帝眉心一蹙,也没多说什么,摆摆手让她先回去歇着。
燕娇见皇帝心里开始琢磨着燕茁,笑着躬身施礼,转身往东宫行去。
皇帝看着她的背影,喃喃了一句: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一早,燕茁不顾皇帝禁令出府一事传遍大街小巷,皇帝得知此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子传的!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若是太子传的,昨日就不应该说出燕茁买画一事。
皇帝便以为是那些买画的公子哥认出了燕茁传的,皇帝眉头一紧,只觉得杨依依搞什么义卖字画?她得了好名声,结果老六又要受那些文人士子的骂,连带着他也被骂。
这么一想,皇帝又迁怒起杨忠义来,平白被人砸了铺子,补不上钱,还用女儿帮忙,他杨忠义能是缺钱的主儿?
假模假样!
且这个杨忠义还陷害太子,陷害也就罢了,也没陷害得了,还拿他做筏子,这个混账东西!
这事一出,皇帝下了旨意,禁了燕茁三个月的足,而杨忠义则在早朝上,被皇帝寻了个由头,骂了个狗血淋头,又罚了他一个月的俸禄。
燕娇看杨忠义脸都气绿了,憋着笑退出大殿。
壶珠看她乐呵得紧,不由问道:殿下怎的这么高兴?
燕娇轻笑了一声,只道:本宫早就说了,念荷的院子放不下那么多银子。
所以,那些银子从一开始就只是借了齐念荷的手,做了个障眼法,让人以为在齐念荷的院子。
壶珠一愣,那殿下放哪儿了?
燕娇扬扬眉,自是好地方。
待到晚夕时,壶珠才明白这好地方是哪里。
她看着眼前大大的谢府两个字,惊得张了张嘴,殿下竟是将银子运到了太傅府中!
燕娇摸摸鼻子,带着她进了谢府,因她要负责博学鸿词科,而谢央也参与其中,她自是要来请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