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一进来,便见满地狼藉, 眉间一紧, 上前唤了一声:陛下。
皇帝见他回来, 冷哼了一声,太子之事,你可知晓了?
裴寂点了点头,又听皇帝道:他可真是能耐了,朕还没死,他就敢称帝了,还把朕的玉玺给偷了,你说说
不待皇帝说完,裴寂笑了一声,道:陛下,臣却以为是太子为陛下考虑。
哦?皇帝不解地看向他,怀安王,你这话是何意?
裴寂虽不知太子是如何想的,但他以为太子不是那等不忠不孝之人,但太子身边跟着谢央,怕是太子受了谢央的蛊惑。
陛下,太子称帝一事,不说大晋,就是大楚、华国、南蛮都已知晓,那余王焉能不知?
皇帝还是有些不明白,他自然知道,那又怎样?
那余王岂会放过殿下?余王想要登基,但大臣以他无玉玺为由罢朝,如今玉玺在殿下手中,余王自然会对付殿下,如此,我们也有一线生机。
皇帝眉心一蹙,倒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余王现在只会盯着燕艽,而他们便可出其不意,但即便如此,皇帝还是对燕娇有些不满,紧紧抿着唇,不应声。
陛下,臣妾也这般以为,殿下是为陛下分忧啊!燕茁扶着齐妃走了进来,齐妃笑看着皇帝,轻声说道。
皇帝一见到她,连忙上前,你怎么出来了?这伤还没好呢?
裴寂也看向燕茁和齐妃,随即缓缓垂下眸子,这六皇子在余王作乱之时,偷偷入宫将齐妃救出宫外,一路往胡城而去。
而余王的人以为玉玺在他们手上,一直追杀他们,这二人便跑到了洛州。
他去南蛮借兵时,余王的人也到了洛州,没追到他们,倒是遇上了皇帝,行刺之时,正是齐妃为皇帝挡了一剑。
齐妃挡了这一剑,险些就丢了性命,皇帝感动不已,而齐妃伤害如妃子嗣一事,也就无人再提。
因齐妃伤得厉害,这些时日,皇帝夜夜守在她身边,就是备受宠爱的如妃,都很难见到皇帝一面。
只是
他目光落在燕茁的跛脚之上,燕茁的脚已渐渐好转,一旦彻底好了,那他便是与殿下争储君之位的不二人选。
既是如此,她怎会为殿下说话?
皇帝听了她的话,却愈发觉得齐妃温婉可人,连连夸赞她贤淑,当真没再追究燕娇称帝一事,看向她和燕茁的目光更是柔和。
裴寂看到这一幕,心头一跳,只觉齐妃深谙帝心,其人也深不可测。
皇帝回身看向裴寂道:那南蛮王如何说?
裴寂眉头一皱,同皇帝说起借兵一事,他说事成之后,要咱们五城,臣以为
给他!皇帝断然打断道。
裴寂一愣,陛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