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将茶杯放下,说道:这是不是不小心,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不过自那之后,世子就染了寒疾,齐国公本就是贪图国公夫人手中的钱财,对世子自然没多上心,外面人又说起世子有疾,齐国公便觉得世子给他丢了脸,不愿让他出门。
不过,国公夫人在时,齐国公自然管不太住,但世子自觉受了冷眼,也不太出来,国公夫人走后,他和世子妃就更不常出来走动了,而齐国公一提这嫁妆,世子就说早已被宋家拿走,这齐家发作不得,两家关系就差了。
秦苏笑了一声,殊不知,这嫁妆还在世子那儿,这齐国公不气才怪呢。
众人一听,也都笑了出来,齐国公自知被骗,却也无法,这钱啊,到底是给了各家望族。
不过,他肯定想着日后起兵,军费所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这些人也得给钱。秦苏皱着眉头,叹了一声。
燕娇嗤笑了一声,那咱们就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秦苏他们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们早就巴不得治治这老东西了!
他们之所以来齐城,就是知齐城有大军,以北安的身手,秦苏的智谋,在军中占有一袭之地自然不难。
我们本想着在齐城军中打出了名号,殿下就知我们在哪儿了,到时候殿下就能来寻我们,可哪里想到这齐城的军队都烂到骨子里了。鲤鱼委屈巴巴说着,这齐国公实在可恨,该狠狠整他一番才是!
燕娇看鲤鱼都气成这样,不由一惊,看向秦苏问道:怎么回事?
秦苏摇头叹了一声,殿下那日见他兵马壮,可这银钱俱是从百姓手里搜刮而来,而朝中所发的军饷,大多都被齐国公给贪了。
他们一到齐城,就直奔军中大营,可谁能想到,进齐城从军还要拿银子,且拿少了,那就去烧火做饭,总之,没钱免谈。
简直岂有此理!燕娇一拍桌子,恨声道。
这还不算,这般贪钱,有几个人愿意从军?但齐国公贪不够,就派人去抓壮丁,尤其余王造反之后,他就生了心思。没有那么多士兵,他就抓得更厉害了,抓也就罢了,依旧向人家索要钱财。秦苏道。
魏北安也道:我们被拒之后,秦苏就想了法子,趁他狩猎之时,我们将篱笆弄坏,老虎放进猎场,自然追着他跑,他年岁大了,无法逃脱,便由我去救他。
鲤鱼点头:我们这才进了齐国公府,北安为此还受了伤,也是他见北安勇猛,才让他进了军营。
秦苏看了看外面,见没看着的人都离得远,眉间一松,探过身子,在燕娇耳边低声道:既是殿下来了,那我们正可将他的兵夺了,军中早对洛顷与齐五不满,齐四公子虽不声不响,但军中人倒很敬重他,他与北安交好,若到时这大军落在他手中,殿下自可用齐城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