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瞧她双眸迷蒙,便知她是喝醉了,也懒得跟她废话,拎着她的衣领子,另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回院中。
啊,你做哥哥的怎么揪我衣领子!
你太坏了,我要告诉爹、娘。
谢央听她这话,脚下一顿,神情莫辨地低眸瞧了她一眼,摇头失笑道:殿下,还真入戏了。
燕娇听着耳边这道声音,只觉仿佛在天际响起,那声音藏在云朵里,又似躲在月亮后,愣是让她寻不到。
她嘴一扁,琢磨着是谁同她说话,伸手去拉那人衣袖,那人似是伸出一根食指,将她脑袋戳开,然后凶凶地将她扔在床上,直摔得她腰疼。
忒不怜香惜玉了!粗鲁,太粗鲁了!
谢央看着她嘴里嘀咕着什么,轻轻俯身上前,从瞧着她睫毛,再瞧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那小/舌轻轻探了出来,惹得他连忙退开一指。
粗鲁,讨厌。
燕娇摆着手,胡乱嘀咕着,也不知是刚刚被谢央拉拽得狠了,她这么一动作,胸前的衣襟微微开了几分,露出里面那歪斜珠花。
谢央眸色一深,半晌未动。
***
夜愈发得沉,燕娇只觉胃里更难受了。
她揉着脑袋,昏沉沉醒来,扶着脑袋往外走去。
可她醉得迷糊,睡得也迷糊,只觉得渴,却也找不到水,不禁想到晚间去的那山亭处,一路往那儿走去。
她捶了捶脑袋,想着醉了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话,又想着自己朦朦胧胧中似看到了谢央。
她猛地一惊,伸手探进衣襟里,摸到那朱钗,不由松了口气,她怎么会梦到谢央从她怀里将那朱钗拿出,细细打量呢?
可想到这里,她又不免觉得唇上有些微微凉,她为什么会觉得凉?
为什么呢?
燕娇轻轻呢喃着,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唇,是谢央吗?
嗯五公子
燕娇脚下一顿,拍了拍脸颊,怎么又幻听了女子的声音?
五公子?
呵!倾城,我看你的腰扭起来比那绿摇都晃得厉害,嗓子叫得比黄鹂鸟还好听。
五公子就会拿妾身说笑。
嗯?不过,今日你瞧那小谢郎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