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看着他的背影, 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耳朵,真是热死了!
谢央抬头望着天边,随即低下头来,摇头失笑,怪不得这位殿下看到珠花就走不动道。
她应是从未戴过吧。
咳咳。洞里传来她细腻和软的声音:先生,进来吧。
谢央身形一顿,原来,她真正的声音是这样的。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才返身回到洞中。
燕娇也不敢看他,一时之间,二人目不斜视,彼此不言。
一缕风进了洞中,刮得那火摇曳了一下,晃得燕娇回了神。
她率先开口道:先生,今日多谢。
嗯。
燕娇见气氛又沉寂起来,动了动唇,又问道:对了,先生,祭神节那日,怀安王乘船而去时,你可看到雀台塌了?
谢央点点头,眉间一紧,动静很大,便是在桥边,也看得清楚。
那雀台倒塌的一瞬,发出巨大的响声,谢央只一次在外游学时,看过地动,虽不如地动,却也十分摄人。
那先生可知怀安王这东西是从哪儿弄的?
谢央摇了摇头,不知,但他素来与季子交好,季子又常有些古怪的东西,许是他给的吧。
季子?
燕娇想了想,那日在太平府见到的季子,他喜欢研究稻米、水利,可又真真切切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难不成这火药也是季子做出来的?
也不知怀安王他们去了哪儿,竟是没听到一点儿消息。燕娇抱着双膝道。
若是寻到裴寂,也可好好问问火药之事,这火药可是个好东西!
洛州。
燕娇一惊,抬头看向谢央:先生怎么知晓?
谢央瞧了她一眼,只道:借兵。
借兵?燕娇低喃了一声,猛地抬头道:先生的意思是,洛州与胡城相近,父皇要借戍守胡城的大军?
谢央摇了摇头,嘴角衔着若有似无的笑,燕娇见此,心下一沉,猛地站起身道:南蛮!
是要借南蛮的兵!
谢央缓缓垂下眸子,水路而行,一路向北,是去胡城的方向。
燕娇了然,胡城有大军,那是皇帝的倚仗,但因胡城与南蛮相邻,这大军不敢随意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