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院、金庙都有杨忠义的手笔?
杨忠义之前是谢家家臣,那谢玄逸卷入金院一案,便是杨忠义陷害,所以,他才会在那之后成了丞相。
所以,谢央才会那般厌恶杨忠义。
他倒是厉害,每一桩,都将自己摘得那般干净。
那便非常之人,行非常之法。谢央理了理衣袖,缓缓起身,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燕娇看着他的背影,轻声低喃着这句话,不禁想到杨士雄,她渐渐有了个很好的念头。
燕娇心下倒也不太平静,毕竟若要除了杨士雄还没那么快,可等张浔恩走了,亦或是余王登基了,只怕杨士雄还会对醉云楼下手。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法子,该怎么防着杨士雄呢?
她兀自想着,刚要转身,突的,墙上一道人影闪过。
燕娇一惊,待要从枕下抽出匕首,那人窜至她身前,轻声道:我。
燕娇听到这声音,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谢央,刚要开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燕娇低眸一看,见他手中提着一把剑。
她眨眨眼:出了什么事?
谢央轻轻侧过头,耳朵仔细听着,一道风声而过,他猛地将燕娇往床上一按,回身一剑刺去。
谢央的动作急,燕娇起来时,脑子晕晕的,只听到一阵剑声,她顺着半遮下来的帷幔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屋中竟多了几个黑衣人。
只有月色入屋,燕娇看得不清,只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又将袖中袖箭调整好。
砰地一声,谢央将一人踹出了屋子,而这人一倒下,他身后立着十数个黑衣人,唰的亮起了刀。
刀身泛着冷光,二娘听着声音,拿着蜡烛走出房门,什么人啊!
黑衣人没理会二娘,只直直奔着燕娇而来,燕娇心下一紧,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她看了眼谢央,只见他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猛地朝黑衣人扔去,然后回身拉过燕娇,朝窗子那儿跑去。
燕娇余光一瞥,只见谢央的那一剑,直直穿透三人,剑尖血流如注,染红了那木板子。
正此时,轰地一声,从房顶蹿下数个白衣人,护着二娘她们,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燕娇见二娘被月娘扶起,楼里的人皆被护在白衣人身后,不由松了口气,抬眸看了眼谢央,原来,他的人早就来了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