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撇撇嘴,又想到他说的玉玺被盗,啧了一声道:余王不会以为是皇帝或者我拿走了玉玺,要活捉我们吧?
谢央将棋子放在棋盘之上,笑道:陛下与你都未曾在宫中,他自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只不过盗玉玺的会活捉
不待谢央说完,燕娇撅了撅嘴,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喽?
燕娇摸摸下巴,起身将那十洲春色推向他,转身就跑了。
谢央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又垂眸看着那酒,不由失笑。
燕娇一回自己屋子,就在脸上捣鼓了一阵,然后跑去找二娘,二娘,你看我这脸上起了好多红疹,这两日我在后面唱,用帘子挡着可好?
钱二娘身子向前一探,见她脸上起了细密的红疹,赶紧道:还唱什么?找个大夫
说着,钱二娘转身就要唤人去寻大夫来,燕娇连忙拦住她,笑道:二娘,别找了,我一到这时候就起疹子,过几日就好。
不管怎样,这两日赚够了银两,就得往卫城赶去,不然夜长梦多,只怕还会给醉云楼惹麻烦。
钱二娘探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扬着帕子一笑,哟!倒是会给二娘省钱。
燕娇见骗过去了二娘,心里不由一松,她待回身,就听刚去外面采买的丫鬟回来道:二娘,外面的官兵像疯了似的,翻了好多家客栈。
又一个小保道:也怪不得人家疯,说是从京城逃了凶犯。
京城?钱二娘轻瞥了眼燕娇。
燕娇身子一僵,又听那小保道:对,不过长相啊什么的,都没放出来,也不知道这凶犯长什么样。
哎呀,不对,我听卖胭脂的掌柜的说,是好几个凶犯,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多这么些官兵?小丫鬟道。
燕娇捏了捏手掌,见他们没怀疑到她,心里微微松口气,就听钱二娘问道:那这凶犯是犯了何罪?又是何时跑的?
小丫鬟想了想,说道:不知犯了何罪,只说凶恶至极,二娘,这群人万一来了山阴,可怪吓人的,听那掌柜的意思,他们杀了好些人呢。
说是约莫半月前跑的,可能更早些?小保摸摸脑袋,又看向燕娇,指着她问道:啊,对了,成哥儿,你不就从京城来的吗?你可听说过此事?
燕娇听他问自己,眼睛大睁,随即冲他们贼兮兮道:听说过,我来时就听说了,怕吓到你们,所以没说。
小丫鬟好奇催着:怎么个吓人法?
燕娇伸出两手,作爪状,听说这伙人不仅杀人,还把人脑袋砍下来,然后剁成泥
还不待她说完,小丫鬟推了她一把,揉着肩膀,别说了,太残忍了!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燕娇眨眨眼,哎,我就说吧,怪吓人的。
她一扭过头,本想冲钱二娘乐乐,却见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燕娇心里登时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