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听了这话,却并未应声,只缓缓垂下眸子。
余王又扬声道:太傅呢?太傅何在?
他这话一落,就有人禀道:殿陛下,太傅府空了!
余王双目瞪圆,牙齿被他咬得嘎吱响,回过身,一把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谢央!你竟敢骗我!
燕洛一进殿中,就见这一地狼藉,轻唤了声:父王。
余王回过身,看向他道:可抓到太子了?
燕洛一凛,摇头道:孩儿无能,请父王责罚。
看着眼前英挺的儿子,又看了眼一旁的二皇子和八皇子,余王心里舒坦了许多,摆摆手道:无妨,若能那么轻易被抓到,他也就不是燕艽了。
燕洛闻听此言,不由抬眸看了眼余王,没想到,在他父王心中,燕艽竟还算个人物。
他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心里却不想燕艽再回来,他不想用他的剑杀他!
父王,朝中有些大臣不服,在家中不肯上朝
不待他说完,余王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一辈子别来上朝。
燕洛心里一惊,随即躬身道:父王,庆元帝不仁,侮辱臣妻、陷害臣子,儿子以为,您此时应怀柔对之,不可如庆元帝一般诛杀臣子。
余王看向燕洛,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你果然长大了,就如你所言,让那些老匹夫现在家中休养些时日,待哪日,朕亲自会会他们。
是。
燕洛领命,便要转身离去,余王叫住他道:日后称儿臣。
燕洛身子一僵,半晌回过身应了是,才往殿外而去。
迎面而来的是杨士安、张浔德和姚行他们,杨丞相虽是他们派系,但昨日之事,他与杨士安并未参与其中,但他父王向来听杨忠义的,他也只得派人将其保护起来。
而张浔德和姚行的父亲却是跟着他父王一起造了反,若是不出意外,父王会封他们父亲为侯,而他们会成为世子。
他轻轻将头扭过深宫的另一面,那里是文华殿的方向。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也在文华殿,同那个初初来京的太子比着,他记得,那一场考试,燕艽不如他,可燕艽要的伴读却不是他。
他蓦地一笑,不过一年罢了,物是人非,可他突然有些想与燕艽斗蛐蛐了。
张浔德上前要搂住他,又想起他现在的身份,手微微垂下,摸摸鼻子道:你可知乐阳侯气坏了。
燕洛不解地看向他,另一边姚行凑过来道:昨日太子没寻到,倒是寻到了魏世子,结果这位世子真够勇的,一路带着秦家子和李家子出了城,杀了咱们一队人马。
燕洛也不由一惊,早就知道这位魏世子的功夫厉害,却没想到竟如此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