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和孟不吕都是一震,扭过头看向云氏,孟不吕喃喃问着:祖、祖母,你你说什么?
你胡说!柳姨娘猛地抬起头,大声叫道。
她袖中的手狠狠捏紧,她现在是后悔了,悔的是没在这女人日日食的饭菜里多放些毒。
苏姨娘也连忙道:大姐姐,就算你气我们,也万万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啊,再说,那渠哥儿的死,老爷不是已经查明,就是那丫鬟没看住,才让渠哥儿落了水,与我们无关啊!
苏姨娘一说完,云氏就冷嗤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见孟随一边擦着汗,一边疾步赶来,见这屋里屋外跪了一地,不由一怔,这这这
他看向燕娇,殿、殿下,这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自己最宠爱的柳姨娘和苏姨娘,见她二人发上乱乱的,又想起柳姨娘派来的下人急匆匆的,眼皮一跳。
柳姨娘见他来了,赶紧上前搂着他的腿,哭喊道:老爷,老爷,妾身无知,不该戴那金簪,实在是妾身有错啊。
燕娇见柳姨娘先哭天抹泪地喊着,心下微嗤,这柳姨娘聪明,金簪是孟随赠的,她不该戴,有错,那不正打着孟随的脸,说他做错了吗?
果然,孟随眉头一紧,轻轻瞥了眼云氏,然后扶柳姨娘起身道:那簪子是老夫给你的,谁说你错?呵!怎么?老夫如今连主都做不得了?
燕娇笑了一声,做得!外祖怎的做不得?
孟随以为是云氏在打压他的小妾,不成想燕娇开了口,他面皮一紧,心中又暗道女人麻烦,还在小辈们面前让他难堪。
他舔舔唇,收回扶着柳姨娘的手,笑嘻嘻走到燕娇身前,殿下怎的来了这儿?这前面
外祖,是本宫说她们错了,难道本宫说错了吗?
孟随闻言,脸皮一抽,因走得急,他脸上落了不少汗,现下听到这话,后背冷汗起了一片。
怎么他这外孙去了益州回来,气势更甚了许多?
他吞咽了口口水,讪笑一声,哪、哪能?殿下说得自然有理,是老夫没管教好她们。
燕娇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似是很赞同他这话。
孟随见状,心里一梗,却还是弓着身,干笑了两声。
外祖,本宫今天听到一件事,不若外祖也听听?
孟随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看向云氏,不由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听云氏缓缓道:渠哥儿没了的时候,才三岁啊,她们得是多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