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眉梢一扬,嘴角轻勾,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揭发钱堂、李四的罪行。
鱼肉百姓,又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还配活着吗?
***
燕娇等了五日,终于等来了钱堂的人,却并没有那些孩童的踪影。
壶珠看着外面围着的黑衣人,公子,他们怎么还不进来?
燕娇托着下巴道:我就说这院中太安静了,这些府兵也不傻。
那咱们怎么办?壶珠紧着眉头问道。
燕娇瞧了她一眼,坏坏道:他们要么跳下来,要么回去挨罚喽。
果然,她这话音一落,那群黑衣人皆飞身下来,四处张望,寻着人影,却又不敢轻易动作。
你们在找什么?
这群黑衣人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之上,红衣少年盘腿而坐,旁边立着一柄剑,那剑柄处的紫色宝石在月色下散发幽光,显得格外冷峻。
黑衣人对视一眼,不敢轻举妄动。
魏北安起身,拿剑点了点屋顶,这动作吓了他们一个哆嗦,不禁后退一小步。
魏北安嗤笑一声,就这么点儿能耐?
黑衣人见他不屑,心里不由一怒,不过是个少年郎,竟如此狂妄!
他们相互看看,然后提刀上前,刀光泛白,映在院中古树之上。
轰地一声,这些人齐齐摔下一个大坑,大坑一圈立着刀枪棍棒,刺得这些人嗷嗷直叫,抱作一团。
待众人再抬头时,却见那位殿下在月色下,面色柔和,唇角挂着淡淡笑意,头上的白色发带被风微微卷起。
然后
殿下蹲下身子,摸着下巴,十分嫌弃道:钱堂没人了?就派了你们这样的来?
他们待要说话,刚扭动身子抬起头,旁边的人就嗷地叫了一声,众人皆不敢再动。
魏北安走到燕娇身旁,低头看去,嫌弃地摇摇头,问燕娇道:埋了?
燕娇瞪大眼睛,连连摇头道:本宫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太子,可不兴干杀人的勾当。
魏北安略略挑起一边眉头,不置可否,又见燕娇俯身看向坑底的人道:回去告诉钱堂,别动本宫,本宫要是出了事,那名册可就不一定出现在哪儿了?
黑衣人闻言,不禁一愣,名册竟然在太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