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看到,微微敛下眸光,随即唤来安桥,让他派人跟着这二人。
因此地聚众闹事得以解决,其他几处都不如景阳县大,又听说太子带了好些人马,说本地买卖之事本就触犯大晋律法,如今太子殿下从轻改法,若有违者,当像碎石。
百姓听闻此事,生怕太子带着兵马来,都悄悄不再言语,法令开始渗透,官府各户探访,重新加印,收整纸契。
因着此事,燕娇又对景阳县百姓说起李四虐杀孩童一事,众人闻之,咬牙切齿。
是以,李四之名渐渐响彻整个广宁府,又听说他是知府的表弟,就传出知府伙同李四虐杀、贩卖孩童,那些文人士子听说,便日日去知府门前闹事,整个广宁府都流传着此言。
广宁府,钱府。
李四自从听说,太子曾在京中抓住三个人贩子,当场将其施扒皮之刑,让众人观看之事,就心里慌得不行。
此时在厅中急得来来回回走着,表兄,这可怎么办是好?他这全府都在通缉我。
钱堂不紧不慢放下茶杯,撩开眼皮看他一眼,你慌什么?
李四抹了抹额头,一下子奔到钱堂身前,表兄,反正怀安王咱们都除了,也不怕除
钱堂冷冷看向他,哼!她是太子,是大晋唯一一个储君,你以为陛下派她来做什么?不就是让她来这儿开刀的?你也是废物,你怕什么?你跑了,才坐实了你的罪证,你若不跑,只管推出一个替死鬼就好了。
李四闻言,微微垂下脑袋,嘀咕道:我、我不是听说太子手段毒辣,我还能坐在那儿,等着她把刀架我脖子上啊?
钱堂嗤了一声,瞧不上他这胆小的样儿,只说:现在他就没逼着你了?你不也被逼得像个老鼠一般躲在我这里?哼!再说,如今我都要受你牵连,你听听外面那群酸腐书生怎么说我的?说我和你蛇鼠一窝、官商勾结、虐杀孩童!
李四被他说得发虚,嗫喏着不敢说话,钱堂道:他不是裴寂,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他,你去给京中去信,向大人说明此事。
是。李四应了一声。
钱堂又唤来人道:再多派点儿人,务必找到那份名册!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一帮废物!
那侍卫领命而去,钱堂犹自不解气,砰的一声,将茶杯狠狠压在桌上,吓得李四一个哆嗦。
裴寂,呵!他可真是个泥鳅!
李四上前道:表兄,你说他会不会已跑出广宁府了?
钱堂眉头一蹙,抬眸看向他,怎么说?
表兄,你想啊,他坠了崖,咱们的人却没找到他的尸体,我想以裴寂的身手,会不会他压根儿就没受伤,或者伤得不重,躲过咱们的人,顺着崖下往太平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