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听闻此言,眸中带笑,连带着下巴上的胡子也微微翘起。
谢央眼皮一跳,嗤了一声:小公子,再加一篇
不待他说完,燕娇赶紧道:央哥儿先生,你别生气,学生这就走了。
才不要再写一篇什么劳什子的策论嘞!
她说完,吐了吐舌,飞快地冲谢央和曾光施了一礼,脚底抹油地跑下楼去。
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半晌,谢央才回过神来:他唤我什么?
整个踏月楼,都能听到曾光那郎朗的笑声,那声音穿云裂石,惹得路上行人频频驻足望去。
到了踏月楼下的燕娇,听到这爽朗笑声,脚下一顿,也噗嗤笑了出来,可想而知,谢央此时的脸色得多难看?
她神清气爽,一路摇摆地朝乌金巷走去。
太书室里放着旧案案宗,位置正在乌金巷的太庙背侧。
但太书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查的,而她也没有皇帝令,更是不好进去。
也亏得谢央刚才让她写一篇帝王之道的策论,才有了借口。
她以查看太/祖初年间的案子、习太/祖为君之道,好写完此策论为由,一阵哭闹,口中喊着:明、明日交、交不上,太傅打、打本、本宫,你、你们负、负责吗?再说,太傅初、初为本、本宫之师,这么一、一点点小、小事,本、本宫都、都做不好,有、有什么面目去、去见父、父皇?
众人惊诧:太傅大人还会打人?
又震惊: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这般好学了?
想了想,太子搬出了皇帝,又搬出了太傅,好像也没道理不放行?
他们一放行,燕娇就收了哭,撅着嘴进了太书室,看得众人一脸惊奇。
待她进了室内,先是去找太/祖初年的卷宗,手中拿着两卷,又赶紧去找十五年前的旧案。
她心中也慌,生怕此时进来人,动作也快得很,她翻了一阵儿,终是找到金院一案,可判处谢玄逸和监斩的人名却都没有。
她又仔仔细细翻了一遍,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记载,她心中一乱,听到门边传来声响,赶紧将这卷宗放下,只拿了太/祖初年的两份卷宗出了门。
来人见她拿出了卷宗,赶紧退出来,将卷宗名字记好,一脸恭敬地将她送出太书室。
燕娇只道:待明、明日写、写好,本宫派、派人送还。
不待那人应是,燕娇就急急朝乌金巷外走去。
一宗大案,百姓不知其全貌也就罢了,竟是卷宗之上,都没什么具体记载,更是连查处、监斩等官员姓名也全无。
燕娇越想越觉得此事有疑,若谢氏真的是被冤枉,那林氏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