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的主子是一位夫人,那夫人衣着打扮华丽,人又温柔,陈悦宁便没了防备,可哪里想到,到了流云亭不远处,那位夫人朝她一扬粉,她便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已不见了那姑娘,而她的车夫和婢女已被他们杀害,抛在外面。
那时,我才知,这是群歹人,那粉我吸得不多,虽浑身无力,但可勉强辨人,后马车行到附近茶铺,赶车的人去买茶,我见不远处一男子气度不凡,见他看过来,便出声求救,却不想,我根本发不出声音。
燕娇越听,心下越是震惊,又听陈悦宁说:那三人很是严谨,一路不言,似是常手。他们路上只说了一句,好像是有人跟着,然后另一个人就将马车调了方向,把我弄进了天香楼,等第一个姑娘跳完,就将其打昏,让那姑娘的婢女为我换上了衣裳。
燕娇心道这三人谨慎,因怕还有人跟着,就将陈悦宁与天香楼姑娘换下,这样有人买走她,他们便可以护送为由,去买主家中路上再将陈悦宁带走。
只可惜,他们没想到会有人认出陈悦宁的身份!
陈悦宁上前一步,又对燕娇施了一礼,请殿下彻查此事,这天下绝不会仅仅只有臣女受其害。
陈悦宁说得对,她绝不会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而此事不免让燕娇想到十五年前的金院,难道当年建造金院的不是谢丞相吗?
还是说,隔了十五年,又有人开始做此等下作龌龊之事?
燕娇想到一个人,对啊,李安乐不说与林氏之间的关系,但林西冉为山阴谢氏说话,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她打定主意,等明日就去找林西冉,想到这里,眉间一松,又听后院吵吵闹闹,指着卢清和陈悦宁,看向妈妈子道:你带着他们避开众人离开。
她又看向卢清,送陈姑娘回去吧。
卢清一拱手,同她与秦苏、李余晴恩告辞,护着陈悦宁回府。
一轮朗月当空,树影婆娑。
燕娇望着树影,见燕洛朝她奔来,擦了擦汗道:倒还真有不少老东西。
以他爹派系的御史大夫为头头,不少大臣要给他塞银子,但他因燕娇说,这平乐坊的女子有问题,恐与金院有关,不得不多跟这些人虚与委蛇。
你查到什么了?
他这话刚问完,一二三就回来道:殿下,那乐云巷似是有人盯着,我们赶到那婆子家时,她已被人勒死。
燕娇眉头一紧,燕洛一听这话,就知此事不妙。
燕娇没瞒着燕洛此事,只是将陈悦宁的身份隐下,说派人将其送回了家。
没办法了吗?燕洛盯着燕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