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摇摇头,无、无事。
秦苏见她看向孟不吕,叹了一声,各家事,都有不平处。
卢清跟着点头,刚听到孟不吕的话,他险些冲上去打人,但一看是孟不吕,知他是燕娇的表兄,更知这位小郡爷是伤心之人,便老老实实待在一旁。
卢清道:小郡爷虽天天吃喝玩乐,但偶有遇上,我却觉得他并不爽快。
李余晴恩怅然道:小郡爷的文采斐然,如今却哎。
燕娇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俱面带惋惜,她心中更似压了块大石,也没了兴致,同几人告别,准备回宫。
卢清他们陆续离开,只剩魏北安未走,她看着他,眨眨眼,魏北安却扭过头,轻咳一声,往前踏了一步,殿下,还不快走?
燕娇一乐,连忙跟在他身后,刚听卢清他们说,魏北安自幼习武,若非乐阳侯拦着,只怕早早就从军去了,直说他功夫好,有他相陪,燕娇心下安稳不少。
只二人还未走多远,就见裴寂带了一队士兵行来,见到燕娇,施了一礼,后对魏北安道:世子,就由在下护送殿下回宫吧。
燕娇不意裴寂会来,还要送她回宫,心下奇怪,刚要开口询问,就听魏北安道:北安随怀安王一同护送殿下。
裴寂一怔,点头道:也好。
如此,燕娇便由他们二人一同护送回宫,一路上几人俱是沉默,谁也不开口言语。
夜色沉凉,偶有轻风袭过,夹着一丝凉意,燕娇不免想起秦苏说裴寂设立扒皮酷刑,抬头瞧了他一眼。
他面容发冷,嘴角却一直微微上挑,冷峻中带着一丝温和,倒不像所谓的酷吏。
她转过头,想起卢清说他以虐杀为乐,又抬头瞧了瞧他。
裴寂突的转过头来,冲她一笑,殿下怎这般看臣?
啧,被抓个正着!
燕娇讪笑一声,没、没有啊!
是吗?
燕娇见他不信,转转眼珠,开口道:不、不过是、是想起怀、怀安王是、是要去、去益、益州了吧?
裴寂点点头道:后日便启程。
六月二十一,正是燕娇授太子印之日,还真是他所说的,太子授印一毕便走。
魏北安听裴寂要去益州,朝他看去,问道:听说是文人士子掀起的风波?
裴寂看向魏北安,点点头道:不过,虽是他们掀起风波,但他们说得也不全无道理。